我与丞相嫡女的婚事,成了整个王朝的笑话。
第一次,大婚喜酒里被下了“合欢散”,我当众失态,沦为皇室耻辱。
第二次,穿着她送来的铠甲出征杀敌,却被敌军一箭穿心,靠神医续命至今心脉受损。
第三次,她“亲手”为我缝制的披风浸了慢性毒药,我征战漠北时寒气入体,断送了一身武艺。
……
而这些,都是我那替嫁过来的妻子,为她远在边关和亲的嫡姐鸣不平。
每当我质问她时,她总是红着眼眶跪下,“姐姐在那蛮荒之地受苦,夫君,你怎能忍心再苛责于她?”
这次,敌军来犯,她直接打开城门,引敌军入内。
我将她护在身下,为她挡下叛军的乱刀,浑身浴血。
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三天三夜。
却在我昏迷时,听见她对心腹的低语。
“药别停,吊着他的命,别让他死太快。”
心腹不解,“王妃,王爷是为了救你……”
她冷声打断,“他欠姐姐的,何止一条命?”
“我就是要让他尝尝姐姐的痛,他害姐姐远嫁和亲,就该用这江山来赔!”
心腹惊道,“那之前的意外?”
她没有丝毫犹豫,“都是我安排的,姐姐那般柔弱,总要有人为她讨回公道。他既享受了尚公主的荣耀,就该承受失去一切的代价。”
我瞬间血气攻心,原来我疼之入骨的妻子,才是我最大的敌人。
既如此,这江山,这性命,我还你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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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在胸口翻涌,腥甜的味道直冲喉咙。
我用维持着昏迷的假象,贪婪地听着我此生最爱的女人,如何一字一句,将我凌迟。
“王妃,您真是神机妙算。”
心腹的声音里满是谄媚。
“大婚那晚的合欢散,您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去的?”
慕云歌轻笑一声。
“萧玄自负,从不设防。我只不过是在给他敬酒时,用沾了药粉的指甲,在杯沿轻轻一划。”
“那……战甲呢?那可是军中特制,送去前线要经过层层检查的。”
“检查?”
慕云歌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谁会去检查铠甲的接缝处?我只是将漠北特产的磁粉,混在金漆里,涂在了心口的位置。那东西能吸引百步内的所有金属,一箭穿心,是他的命。”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仿佛那支穿心的箭矢,此刻才真正刺入。
“还有那件披风,奴婢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连神医都查不出是中了毒。”
“那是自然,‘雪山枯’是西域奇毒,无色无味,遇寒则发,专门废人功体。我亲手为他缝制,日夜不离,他穿着它征战漠北,寒气入体,神仙也救不了。”
她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种快意。
“最妙的是,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在他寒毒发作时,衣不解带地照顾,用身体为他取暖,救了他的命。”
“他怕是到死,都觉得王妃您是爱惨了他。”
“爱?”
慕云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次引敌入关,我本想让他亲眼看着这江山破碎,作为给我姐姐的祭品。可惜,他倒是个情种,居然舍身来救我。”
她的声音冷了下去。
“这样也好,吊着他的命,等姐姐从漠北回来,亲眼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再慢慢死去。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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