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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生犀不敢烧来自哪里讲述主角周砚阿砚的甜蜜故作者“橘白”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成婚第十我的夫君爱上了个女他袖口沾着香在铜镜前轻女声在娇嗔: 都说城南的檀木夫君轻轻开嗓音如空谷幽那棺太你脊骨受过不能硌着骨我端着安神汤僵在帘我突然想起昨夜镇上送来的那具泡在寒潭中的无名女她的后腰天生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形如残而我的夫君正将黄纸扔进火盆温柔哄着铜镜: 小月再忍马上给你换新1我端着安神怔愣许身体颤抖不铜镜...
主角:周砚,阿砚 更新:2025-06-01 14:5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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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口沾着香灰,在铜镜前轻笑。
女声在娇嗔: 都说城南的檀木好。
夫君轻轻开口,嗓音如空谷幽涧。
那棺太薄。
你脊骨受过伤,不能硌着骨头。
我端着安神汤僵在帘后。
我突然想起昨夜镇上送来的那具泡在寒潭中的无名女尸。
她的后腰天生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痣,形如残月。
而我的夫君正将黄纸扔进火盆里,温柔哄着铜镜:
小月亮,再忍忍,马上给你换新棺。
1
我端着安神汤,怔愣许久,身体颤抖不已。
铜镜里映着周砚温柔的侧脸,却照不出他的半分影子。
他抬起手,一遍又一遍用指腹摩挲着铜锈斑驳的镜面,像是在触碰谁的脸。
女声在娇嗔:都说城南的檀木好。
夫君轻轻开口,嗓音如空谷幽涧。
城南的檀木棺太薄了…
他对着虚空在轻笑,面色有些凄凉。
你脊骨受过伤的,我怎会忘?
我瞬间被定在了原地。
明明这话昨日…
他才在我枕边对我讲过。
那时我因寒症咳得蜷缩,他替我揉着突起的脊骨,满眼心疼:我们杳杳得多吃点,太瘦了,才会怕硌着。
门外忽起一阵穿堂风。
从我袖中滑出一张昨日镇上仵作送来的尸格单。
朱砂批注的字蜿蜒出虬枝,在灼烧我的眼眶。
一具无名女尸的后腰天生带有巴掌大小的胎痣,形如残月。
小月亮…
周砚突然起身,衣襟簌簌落着黄纸钱。
我慌忙后退,手中的汤碗不小心撞在木柱上。
死寂中炸开一声巨响,震得窗棂都在哆嗦。
可是周砚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似的。
我想起来今晨守门的老仆提到过,那名女尸是几天前从后山寒潭里捞起的。
指甲缝里嵌着水藻,像是自己从潭底爬出来过。
我瞬间脊背发凉。
夫人?
婢女掀帘进来,准备去收拾碎瓷。
我伸手去拦,铜镜突然也哐当一声倒地。
我闻声抬头,看见周砚正将整叠的黄纸抛进身侧的火盆里。
猩红的火舌舔上他袖口的香灰,他没躲。
再忍忍…马上给你换新棺。
他望着铜镜在呢喃,火光在他瞳孔里碎成几点。
马上就去接你。
我踉跄着退出门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檐角的铜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
我浑身冷得就像冰窖一样。
我的夫君,真的被一个女鬼缠上了。
2
我与周砚是娃娃亲。
从小阿娘就对我说:周家那小子,生来就是吃阴间饭的。
我仰头问娘:像王猎户吃山神饭?
那年我刚满七岁,还不懂什么叫父业子承。
是更苦的营生。
阿娘手指抖了抖,红绳仅仅缠住了我两绺碎发。
等周老爹干不动了,砚哥儿就得…
她突然掐断话头,望着院里晾的寿衣发怔。
我转着黑漆漆的眼珠追问,阿娘却把我搂进怀里。
杳杳,见过村口槐树下停的棺椁没?周家人要伸手摸的是那些…睡着的人。
那时候我才明白过来。
周砚是村里下一任的尸仵。
隔壁院墙上爬满了叶藤,我踩着阿娘腌酱菜的青石缸,天天趴在墙头偷看周砚练骨。
少年的白衣裳被风吹得鼓起来,露出一截伶仃腕骨。
他握着柳叶刀在猪脊骨上来回比划。
周砚生得就像白豆腐捏的小人儿,个子高高像根会走路的晾衣杆,根本没有阿娘口中说得那般渗人。
周砚周砚
我朝他扔杏核,笑嘻嘻调侃他。
你真的见过死人吗?
他慌得割破了手指,看我的眼神有些羞愤。
我忽然想起前些时日王婶小儿子的尸首。
那孩子捞上来时,我曾挤在人群中偷偷瞥过一眼。
他只是肚皮鼓得像发过头的馒头,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周砚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杳杳。
他仰着脸,睫毛上沾着被我吓出来的泪花。
你就不怕?
他总是这样,明明自己的手在发抖,偏要来臊我。
我拍拍胸脯,坚定地摇着头:不怕,谁怕谁是花狸——
那明日你就陪我去敛房吧。
我差点从缸沿摔下去。
周砚邀我去敛尸房的那天,蝉鸣吵得人心慌。
周砚抱着比他胳膊还长的验尸箱,走得很慢很慢。
他平日整天和他爹泡在敛尸房里,身上带着很浓的艾草味,并不太好闻。
我要开始了…
他声音发飘,刀尖戳到白布边缘。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角。
听说布下是个轻生的女子,脖颈有圈淡青的淤痕。
周砚的刀尖刚碰到她的指尖,尸体忽然发出咯的一声轻响。
她她她打嗝
我尖叫着往后跳,不仅撞翻了药酒罐子,还直接摔了个大屁蹲。
周砚比我抖得还要厉害,他差点把整瓶朱砂全洒在记录簿上。
我们一起缩进墙角稻草堆,吓得不敢出来。
他摸出块黏糊糊的桂花糖掰成两半: 爹说…尸体打嗝是魂还没走远。
糖块明明在抖,他却硬要塞进我的嘴里。
快、快吃甜的,鬼嫌腻就不来缠我们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
那声响不过是尸身僵化时最正常不过的动静。
但那个午后,我和周砚就蜷在阳光漏进来的窗根下,哆哆嗦嗦地分食了整包的糖。
他的袖口沾着糖渍和朱砂,像落了片脏兮兮的桃花。
杳杳。
他把冰凉的手贴在我的手背。
下回…你还陪我验尸吗?
我盯着他抖动的长长睫毛,笑而不语。
咔吧一声,我咬碎最后的半块糖。
可以,但得加一包龙须酥。
瓦檐下的铜铃被风吹得咚咚响。
周砚捞住了我的腰,艾草气扑在我的耳后。
他说腿软了,要我送他回家去。
3
窗外的杏花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
我静静坐在铜镜前,指尖抚过出嫁时嫁衣上金线绣的鸾鸟。
那鸾鸟绣得粗糙,针脚歪斜,一看就是周砚亲手缝的。
我记得十年前,他就攥着这截袖子,耳尖通红地同我讨饶。
好杳杳,我拿惯了刀剑的手,实在做不来绣活。
我当时笑得险些打翻茶盏。
如今想来,却觉的眼眶有些发涩。
红烛高烧,满室生香。
看着镜中自己苍白如纸的脸,我又狠狠扑一层厚粉,仍盖不住眼底的青灰。
我知道我是被周砚吓怕了。
毕竟就这两日,他突然性情大变,常常见不到人儿。
晚上我替他更衣,刚碰到他的手背,他就要仓皇地避开我,就像被什么脏东西魇住了魂。
更奇怪的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上忽的多了股子异香,且愈发浓烈。
那香气就像是雪地里腐烂的花,甜腥裹着朽气,丝丝缕缕的就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闻多了,我都有些作呕。
阿砚,你到底熏的什么香…?
我真的忍不住了,便截住他的袖口问他,却不小心摸到他的手腕。
一瞬间,我就被吓得抽回了手。
周砚的手腕上竟然绞着几缕青丝
是谁,到底是谁的头发?
可是周砚反而呵斥我来: 杳杳,别闹了。
我疑心他犯了癔症,特意问药堂抓了些安神的药材。
结果方才去送药时,就撞见那最可怕的一幕。
我叹口气,下定决心一定要问个清楚。
良久,周砚进门了,他的身上还沾着冷雨气。
杳杳。
他唤我的声音极轻,像怕惊碎一场梦。
他捧着一只乌木匣子,一步一步靠近我。
我有东西给你。
匣中躺着一枚簪子,簪头雕成缠枝杏花的模样。
我刚要伸手去碰,指尖却被刺得一颤。
就好像什么东西扎了我下。
我故作轻松,开始盘问他:阿砚,这个簪子…我瞧它乌黑乌黑的…是用什么做的?
周砚笑着,很自然地握着我的腕子,亲亲我的手指:是犀角。
犀角?
我们杳杳,不是最怕鬼了吗?它可保你平安。
周砚明明向来厌恶这些鬼神之说,怎么……
他的眼底结着层薄霜,继续说:这簪子,你要日日戴着。
这句话像一道咒,又像一句谶。
我还未来得及细细追问,外头陡然传来更鼓声。
周砚好像是被惊动的鹤,倏地起身。
时辰不早了,杳杳先睡。
我呼吸猛地一窒。
又来了,他又要走了…
自从镇上送来尸格单后,他就夜夜不归屋。
这次我真急了,拉住他的袖子:阿砚,你不许走。
阿砚那个镜子有古怪你不能去
我哭出声来。
没想到自己还是把心底话说出来了…
周砚的手指冷得像冰。
杳杳。
他回头低低唤着我,嗓音沙哑。
我仰头看他,却撞进一双泛红的眼。
不是跟你说过吗?你不能靠近那面镜子。
杳杳,真不听话…
4
我睁眼时,榻侧冰凉。
屋内漆黑一片,连窗棂缝隙都塞着棉絮。
后半夜我与周砚争论不休,直到喉咙沙哑,直到他夺门而出…
我叹了口气。
绿枝,点灯。
我哑着嗓子。
争执时打翻的烛台此时还静静躺在地上。
绿枝进来时眼眶略微发红,手指还缠着绷带。
郎君卯时便去镇上祠堂了,说是给您求安神符…
您寒症未愈,还是仔细些好。
我苦涩笑了笑,周砚当真是给我求的?
他骂你了?
我拉她坐下。
她猛地缩手,手上的碗都差点打翻。
没有没有。
可她攥紧我的袖口,指甲几乎掐进皮肉里。
我意识到什么,急忙开口:绿枝,我对你不薄,可不许瞒我
她触电般松开我的手,低头发抖。
我顺着她视线看去。
地上不知何时积着滩水渍。
哪来的水…
我蹲下身沾了沾,指尖黏腻腥咸。
下一秒,绿枝咚地跪下来:我这就擦干净
她慌得连帕子都拿不稳。
于是后面我索性不再追问她,喊她去修剪枯死的海棠。
我舀着凉透的莲子羹,开始念叨着:…阿砚昨夜竟对着那面镜子喊着小月亮…
我扯了扯嘴角:绿枝,你猜他喊的是哪个月亮?
剪子咔地剪断花枝,绿枝背对着我,声音很轻: 郎君心里……自然只有您。
我记得前年初春,周砚带我猎野兔。
我非要骑别人送他的乌云驹,却惊了马。
他扑过来护我,肩头豁开了三寸长的口子。
哭什么?
他躺在医馆榻上,还有心思逗我。
改日再买张鹿皮给杳杳做冬袄。
我抽噎着给他缠绷带,故意系了个丑结: 再受伤,我就不理你了。
他忽然攥住我指尖,喉结滚了滚。
晚了,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了。
思绪收回,我顿了顿: 绿枝,你说得对,夫妻本该同舟共济,若他被邪祟缠上,我拼死也得救他…
绿枝没有回应我。
过了半晌,她又扑通跪下: 夫人,您就当那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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