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衣柜最底层压着件黄衣，是我妈走前留下的。
三年前她去后山采笋后没回来，警察搜了半个月，只找到这件洗得发白的斜襟黄布衫，衣摆还沾着块没干透的红泥。
前几天我翻衣柜找厚外套，这衣服突然自己滑出来，落在地上时，领口那排盘扣“咔嗒”响了一声——就像有人用手轻轻碰过。
更邪门的是昨天，楼下张婶拍着我家门喊，说看见我妈穿着这件黄衣在后山走，我追出去时只看见片黄影钻进竹林，再找就没了。
现在我盯着这件衣服，指尖碰上去还能感觉到点温乎气，不像压了三年的旧物。
我怀疑我妈没走，或者说，有人不想让我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1 张婶砸门：你家黄衣招邪，赶紧烧了！
我把黄衣叠好往衣柜塞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砸门声，力道大得门框都在晃。
我刚拧开门锁，张婶就拎着个鸡毛掸子冲进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黄衣，声音尖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沈砚！
你是不是疯了？
还留着这件破衣服！”
我赶紧把黄衣抱在怀里往后退：“张婶，这是我妈留下的，我凭啥烧了？”
“凭啥？”
张婶举着鸡毛掸子就往我这边戳，掸子上的鸡毛掉了一地，“你忘了三年前你妈走后，老李家的狗叼着这衣服领子疯跑，没三天就撞墙死了？
还有去年王叔捡了这衣服掉的盘扣，当晚就摔断了腿！
这衣服招邪！”
我躲开她的掸子，怀里的黄衣被我攥得更紧：“那都是巧合，跟衣服没关系！”
“巧合？”
张婶突然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黄衣，她指甲很长，刮得我胳膊生疼，“昨天我明明看见你妈穿着这衣服在后山转，头发乱得像草，脸白得跟纸似的，那不是鬼是啥？
你不烧了它，早晚要出事！”
我使劲推开她，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鸡毛掸子也掉了。
她爬起来就往厨房冲，我赶紧追过去，看见她正伸手够灶台上的打火机——那是我昨天煮面时忘在那的。
“你要干啥？”
我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门外拉。
“干啥？
烧了这邪物！”
张婶挣扎着往回挣，力气大得我快拽不住，“你妈当年就是穿这衣服走的，指不定是这衣服勾着她魂了！
你想让她把你也勾走是不是？”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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