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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穗宁商贸讲述主角裴寻之青梅的甜蜜故作者“方糖阿月”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此生勿复山水不相做了裴寻之三年替这是我写给他的最后一封这三裴寻之待我又不好视我如庇我家绫罗绸金银珠宝不眨眼的不好他心中始终惦记着那女子典范的青迟迟不肯娶让我沦为全幽州的笑我不死终日更加做小伏低的哄着盼他能惜取眼前直到裴寻之醉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一却听到他唤青梅的名字: 阿这世间终究没人比得上我突然释怀与裴...
主角:裴寻之,青梅 更新:2025-07-03 21:5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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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裴寻之三年替身,这是我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
这三年,裴寻之待我好,又不好。
好在,视我如宝,庇我家人,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不眨眼的送。
不好在,他心中始终惦记着那女子典范的青梅。
迟迟不肯娶我,让我沦为全幽州的笑柄。
我不死心。
终日更加做小伏低的哄着他,盼他能惜取眼前人。
直到裴寻之醉酒,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一夜,却听到他唤青梅的名字:
阿穗,这世间终究没人比得上你。
我突然释怀了。
与裴寻之恩断义绝,远赴东都。
可他却慌了。
1
这就是被贬的季大人的千金吗?怎么穿得像个乞丐?
怎么说从前也是相府贵女,这也太寒酸了吧
随父亲谪居幽州的第一日。
甫入学堂,幽州的贵女们便毫不掩饰对我的指指点点。
脸颊顿时发烫。
我裹紧父亲临时买来的粗布棉衣。
快步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努力让自己不显眼。
可女孩们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我。
她们望着我讥笑。
三三两两的嘲讽声此起彼伏。
我把头低得像鹌鹑,假装听不到。
看我没反应,第一排头戴金钗、身披狐裘的女孩干脆走到了我面前。
她语气轻蔑:
听说你父亲犯了事,才被贬到幽州的?
你这身衣裳,送给我家的烧火丫头都不要,怎么就你还端着相府小姐的款儿?
知不知道什么叫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女孩声音尖锐。
学堂里瞬间爆发哄笑。
眼泪在眼眶打转。
潮水般的难堪将我淹没。
我忍住手心被掐破的疼,才让眼泪没有掉下来。
父亲总说,士可引颈,不可折节。
我不能给他丢人。
我将眼泪生生憋回眼眶。
正要起身理论。
身后却突然传来散漫的男声。
梁雁如,你爹这个幽州牧说要升了半辈子了,今年还能升吗?
2
浓郁的雪松香味从身后飘来。
我不自觉回过头。
约莫十六七岁的清俊少年披着织锦鹤氅,头戴紫金冠破风而来。
掀开帘幔的瞬间,带入片片飞雪。
不过一瞬间的对视。
我心下就仿佛被什么击中。
而少年的眉眼只是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裴寻之,你胡说道什么
身旁,女孩被激怒,满面羞红。
她扫向我的目光更加不善,像利剑要把我刺穿。
我说,季小姐就算谪居幽州,也自幼长于东都,见过的珠宝玉石怕是比路上的石头都多。
而你却连幽州这穷乡僻壤的门都没踏出去过,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她?
你
女孩被噎得说不出话。
几个呼吸后,嚎叫着跑出了门。
看得出她的身份很不一般。
屋里的女孩都追着她跑了出去。
剩的不多的几个少年,也都避嫌般离去。
堂内莫名就剩我和裴寻之两个人。
你叫季穗宁?
裴寻之冷不丁地发问。
不似方才的桀骜,此刻他的语气温和得像三月的春风。
我木讷点头。
我叫……
裴寻之,我知道。
3
裴寻之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
良久,他突然开口。
伸手。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双手交叠,伸了出去。
暖意如涟漪般绽在手心。
竟是一块油纸包的荷叶糖糕,香味清甜。
从前我在东都时,也常吃这个。
可自一月前父亲贬谪。
宅邸被封,家财多数充公。
我和父亲车马颠簸,简行出京。
便再未吃过了。
连日的酸涩骤然涌上心头。
不过略一垂眸。
眼泪便不要钱一般落在我的棉衣上。
方才被欺辱时不见你哭,怎么如今倒哭了?
其实我也不知为何,可裴寻之越问,我就抽泣得越大声。
喂我说别哭了,行不行?
裴寻之的语气隐隐裹上两分不耐。
小爷我一世英名,传出去还以为我欺负你这个弱女子呢。
闻言,我勉力压制自己的哭声。
毕竟他刚才帮过我。
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一双略带温热的手替我拢了拢两鬓的碎发:
好了小哭包,以后你就跟着小爷,小爷我保证对你好。
再没人敢欺负你,成不成?
4
我原本只当这是一句玩笑话。
不想裴寻之却认了真。
自那日起,每日上学堂他都会特意绕大半个时辰的路,接我一起上学。
知我与父亲生计艰难,备受排挤。
三不五时送来棉被炭火,日用吃食。
更不顾我的反对,总是拉着我在散学后闲逛。
他喜欢捉弄我,看我吃难吃的点心,或者趁我不注意时吓我。
我每每皱眉强忍。
他都看得出神:
你委屈时,真是可爱。
裴寻之是幽州世家裴氏的嫡孙。
他的态度被理解为裴氏的态度。
连带着父亲在官场的境遇都好了许多。
可寒来暑往,关于我和裴寻之的流言也开始越传越多。
于是他再次送来东西时。
我以无功不受禄推拒。
裴寻之本兴冲冲的举着刚给我买来的桃片糕,热腾腾散着香味。
闻听此话,眸子骤然冷下去。
接着卷起几分怒气。
几个呼吸后,才丢下一句。
季穗宁,你好的很。
这是裴寻之第一次拂袖而去。
今日闹得难堪。
我想他应当不会再理我了。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他的马车依旧等在门口。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裴寻之掀开车帘看见我时,眼神有些复杂。
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在看别人。
我垂头想要走开。
却听到极清冷的一句:
穗穗,上车。
5
直到上了马车,我人还是怔的。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穗穗。
难道我不能这样唤你?
趁我不知所措。
裴寻之欺身将一只玉簪插入我的发间。
这是我心爱之物,曾许愿要送给我终身相伴之人。
穗穗,我的意思,你当明白。
裴寻之的声音轻轻,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可于我,却似平地惊雷。
我急忙去拔。
但被裴寻之按住。
你真的不愿吗?
我的手顿住。
穗穗,待你及笄,我定上门提亲。
你信我,我会好好怜惜你。
最后的理智破碎,我竟大胆地点了点头。
只是那玉钗还是被我拔了下来,藏于袖间。
自此,我和裴寻之像是达成了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约定。
裴寻之也的确待我越发地好。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
但凡是我提过一嘴或是看过一眼的东西。
他都会费尽心思送到我手里。
穗穗,只要你懂事,就是喜欢天上的月亮,我也会筑了天梯,给你摘下来。
人人皆道我这位裴家的准少夫人受尽宠爱。
父亲也默许了这门婚事。
我整个人沉溺在甜蜜中。
可又常常觉得不对。
6
裴寻之喜欢我,又好像不喜欢我。
准确地说,他只喜欢一部分的我。
曾经我胆怯,他喜欢。
我羞涩,他喜欢。
我乖顺,他最喜欢。
可如今我活泼、明媚,有主见。
他都不喜欢。
明明我们互通了心意,他却渐渐若即若离。
更总是不快。
譬如我读史书时,他会把书丢掉:
你这辈子只需读懂我这本书就够了,无需读这个。
我绣山水图时,他脸色沉沉:
有这个时间,不如绣个鸳鸯香囊给我。
我赞扬新来的女夫子博学时,他嗤之以鼻:
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正理,出来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知道裴寻之的脾气。
我也懒得与他争辩。
直到除夕夜同他游灯会,我不过是与偶遇的书生笑着闲聊几句。
裴寻之彻底暴怒:
为什么,为什么你与从前一点都不像了
我真的不明白,从前你贞静婉顺,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现在为何这般不安于室?
你不像她了,阿穗,她从不会这样
其实何止裴寻之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裴寻之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很久以前,我以为他爱我怜我。
会欣喜于我对他放下戒备,逐渐袒露真实的自己。
却不想,或许从一开始裴寻之喜欢的,就只是那个受人欺辱、如履薄冰的我。
小心翼翼,楚楚可怜,只能依附他一人。
只是他好像不在乎,那时的我,并不快乐。
7
因为这件事,我与裴寻之从除夕一直冷战到了上元夜。
裴寻之骄傲。
我知道,只要我不服软,他是不会给我台阶下的。
其实从前也有许许多多的小事让裴寻之不快。
即便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为了不让他生气,我也都做小伏低去哄他。
可这次,我突然觉得哄不动了。
说起来都是芝麻大的事,可满地的芝麻也会让人精疲力尽。
何况他那日的话太重了,像块巨石日日夜夜压在我的心头。
让我喘不过气。
对着上元夜如银的月色纠结许久,我想开了。
冷战就冷战吧,不见就不见吧。
我季穗宁不能摧眉折腰过一辈子。
未想这厢我刚拿定主意,那边裴寻之的贴身小厮却叩响了家门。
季小姐,不好了,公子他在梦仙楼喝醉了,闹着不肯回府,谁劝都不听。
您就发发慈悲去看看他吧,若真一夜不归,老爷只怕要动怒
无法,我只能跟着小厮前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裴寻之喝那么多。
眼尾都红透了。
半个身子都伏在桌子上。
见我来,他半眯的眼睛瞬间亮起:
阿穗?阿穗是你吗?我好想你。
我就知道,这世间终究只有你最心疼我,别人都比不上你。
裴寻之晃晃悠悠地向我扑来。
因着意识模糊,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撒娇。
我心下淌过一丝暖意,但实在支撑不住。
只能扶他重新坐下,一勺一勺喂他喝下我特意带来的醒酒汤。
怕裴寻之不舒服,我又小心地帮他宽下外袍。
外袍脱下的瞬间,一枚精致的鸳鸯荷包掉落在地。
可这并不是我绣的。
我带着疑惑打开。
里面是一张已经泛黄的小像。
看清的瞬间,我如坠冰窖。
那竟是一张同我有七分相像的脸。
而小像的背面,清秀的簪花小楷只写了两个字——
阿穗。
历历在目的往事浮现。
我望着一旁嘴里还在唤着阿穗的裴寻之,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笑自己的愚蠢。
竟到今日才知道,这三年,裴寻之有时唤我阿穗,竟是在唤别人。
打开了一个口子,无数疑惑也解开了。
裴寻之的若即若离是因为我不够像那个人。
裴寻之迟迟不愿提亲也是因为他真心想娶的人从来不是我这个聊以慰藉的替身。
一切,我都明白了。
8
同父亲将最后一箱细软搬上马车时。
裴寻之来了。
手中还紧紧攥着我今晨命人送给他的诀别书信。
说来也是天意。
我知晓真相的第二日,京中就风云突变。
原本的太子因谋反被杀。
老皇帝也气得归天。
二皇子一夜之间成了新君。
父亲这位支持者兼老师也从原本的被贬出京,变为一道圣旨官复原职,再次成了宰辅之首。
接到圣旨时,父亲还曾忧心会耽误我与裴寻之的婚事。
却见我于窗边利落抬笔,临风写下:
此生勿复见,山水不相逢。一句,送与裴寻之。
便明了了我的心意。
此刻,我与父亲便要启程回东都了。
可裴寻之不知。
似是怒极,裴寻之一踏进大门就迫不及待地质问我:
季穗宁,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裴寻之就在看见父亲将我扶上满载的马车时,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穗穗,你、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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