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撞破道观伪善,已是此行最大凶险,直到国师将我逼至绝路,笑着揭晓他用活人炼制“长生雕像”的秘密。
他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我这文弱主簿,最擅长的便是——请君入瓮。
这苍龙岭的雨夜,注定要用一个伪神之血,来祭奠那些无辜的冤魂。
我,雁门郡主簿景渊,将以我之笔,录我之眼,记下这桩足以颠覆乾坤的惊天诡事。
01傍晚时分,天色说变就变。
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下来,仿佛要将整个苍龙岭都吞没。
我与两名随从快马加鞭,奔行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下,起初是噼里啪啦的脆响,转瞬之间,便连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
“大人,雨太大了,前面的山路怕是走不得了。”
随从勒住马,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喊道。
他指向岭上半山腰,那里隐约有灯火摇曳,“不如,我们去那座寂灭观投宿一晚?”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座道观在风雨中透着一股安宁。
我叫景渊,新任的雁门郡主簿,此行是赴京述职。
连日的奔波早已让我身心俱疲,只想寻个安稳地方歇脚。
“也好。”
我点了点头。
寂灭观的规模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香火缭绕,梵音隐隐,与山外狂风暴雨的世界隔绝开来。
知客道童将我们引至客房,住持枯木道长很快便迎了出来。
他约莫五十多岁,一身朴素的道袍,面容清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贫道见过景大人。”
他言谈温和,对我这个朝廷官员毕恭毕敬,将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妥帖。
热茶,干净的被褥,甚至还有一小碟精致的素点。
一切看起来都正常无比,正常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子时,我被接连不断的炸雷惊醒。
屋外的风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狂暴。
我辗转难眠,索性披衣坐起。
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如同利刃撕开黑色的天鹅绒幕布,瞬间照亮了窗外的一切。
我的客房,正对着道观西侧的一座七层塔楼。
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幕让我血液几乎凝固的景象。
对面塔楼的顶层,一处没有窗户的密室墙壁上,竟有一个小小的、几乎无法察C觉的通风口。
闪电的光线蛮横地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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