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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文物价值

贺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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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贺起”的其它小《汉瓦文物价值》作品已完主人公:陈衡张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元朔三年长安大未央宫东阙的公车令衙署年轻的书佐陈衡搓着冻僵的手核对着一卷似乎永无尽头的物资竹炭盆将寒气侵“河东郡粮秣三十万雁门郡革甲五千云中郡箭簇……”他轻声念算珠噼啪作这些冰冷的数字背是长城外将士的热也是帝国财政即将崩溃的预“陈书”主事的声音打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大将军府又催问北军赏赐的钱帛何时能到位?”陈衡抬望向窗外被...

主角:陈衡,张汤   更新:2025-09-27 16:3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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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三年冬,长安大雪。

未央宫东阙的公车令衙署内,年轻的书佐陈衡搓着冻僵的手指,核对着一卷似乎永无尽头的物资竹简。

炭盆将熄,寒气侵骨。

“河东郡粮秣三十万石,雁门郡革甲五千领,云中郡箭簇……”他轻声念着,算珠噼啪作响。

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长城外将士的热血,也是帝国财政即将崩溃的预警。

“陈书佐,”主事的声音打断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大将军府又催问北军赏赐的钱帛何时能到位?”

陈衡抬头,望向窗外被风雪笼罩的宫阙。

他知道,大司农的仓库早己空虚,圣上对匈奴的雷霆之击,正将这个鼎盛王朝推向危险的边缘。

这时,一名小黄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传太子舍人张汤大人口谕:着公车令署书佐陈衡,即刻携带近年所有物资账目,前往太子宫觐见。”

公车令手中的笔“啪”地掉在案上。

张汤,那个以“酷吏”之名震动长安的张汤?

他为何会点名召见一个微不足道的书佐?

陈衡的心猛地一沉。

他隐约感到,自己平静的文书生涯,即将被卷入一场远比匈奴铁骑更凶险的帝国风暴……陈衡抱着一大捆沉重的竹简,跟在小黄门身后,深一脚浅浅一脚地踏在未央宫冰冷的青石板上。

风雪扑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张汤。

这个名字本身就像一道寒气,首透骨髓。

谁不知道这位太子舍人,是陛下眼前的新贵,以办案严苛、手段酷烈而闻名?

他经手的案子,无论涉及的是皇亲国戚还是封疆大吏,最终几乎都难逃一死。

长安官场私下里称他为“白蟒”——颜色素净,看似无害,却能在无声无息中将人绞杀。

太子宫并不在未央宫主殿群中,而是位于其东侧,规格稍逊,但依然气象森严。

小黄门引着陈衡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暖阁外。

与外面风雪呼啸不同,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檐下铁马偶尔被风刮动,发出几声清脆又孤寂的叮当声。

“在此候着。”

小黄门低声吩咐一句,便躬身退入阁内通报。

陈衡站在风雪中,紧了紧怀里的竹简,努力平复呼吸。

他飞快地思索着张汤召见自己的所有可能。

核对账目?

何须他一个太子舍人亲自过问?

而且点名要“近年所有”,这绝非寻常的公务查询。

难道是自己经手的账目出了纰漏,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自己处理过的所有账目,每一笔都清晰严谨,自信绝无问题。

那么,就是账目本身,或者说,账目所反映出的问题,引起了张汤的注意。

“陈书佐,张大人请你进去。”

小黄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衡深吸一口气,低头迈入暖阁。

一股混合着上好银炭暖意和淡淡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阁内陈设简洁,却处处透着不凡。

一张巨大的紫檀木案几乎占据了房间一半,案上堆满了卷帙浩繁的简牍和帛书。

一个身着深青色常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正伏案疾书,正是张汤。

他并未立刻抬头,笔尖在竹简上划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暖阁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笔都像是在陈衡的心尖上划过。

陈衡不敢打扰,只能垂手肃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张汤才放下笔,缓缓抬起头。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落在陈衡身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你就是公车令署的书佐,陈衡?”

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下官陈衡,参见张大人。”

陈衡连忙躬身行礼,将怀中的竹简轻轻放在案前空处,“此乃公车令署近三年来经手的所有物资调拨账目副本,请大人过目。”

张汤没有去看那些竹简,目光依旧锁定在陈衡脸上:“听说你精于算学,过目不忘,公车令署的账目,经你手后,条理清晰,分毫不错?”

陈衡心头一凛,张汤竟然连这等小事都如此清楚?

他谨慎地回答:“大人谬赞。

下官只是尽分内之责,不敢有丝毫懈怠。”

“分内之责……”张汤轻轻重复了一遍,嘴角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但那绝非笑意。

“好一个分内之责。

那我问你,依你之见,如今朝廷对匈用兵,这钱粮辎重,还能支撑多久?”

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惊雷,在陈衡耳边炸响。

他一个区区书佐,焉敢妄议国策,揣测国帑?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下官……下官位卑言轻,只知核对数目,不敢妄加揣测……”陈衡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汤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漫天飞雪,背对着陈衡,声音却更加清晰:“不敢?

你账目做得如此精细,难道就看不出,河东郡的粮秣调拨次数越来越频,数量却越来越少?

雁门郡的革甲报损率,去年比前年高了三成?

云中郡的箭簇,要求补充的间隔一次比一次短?”

陈衡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张汤的背影。

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舍人,竟然能从浩如烟海的公文数字中,精准地捕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这些正是他平日里核对账目时,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的地方,只是他人微言轻,从未敢向任何人提起。

“看来我说对了。”

张汤转过身,目光如炬,“你不必惊慌。

今日找你来,不是问罪,而是要你用你这双能看穿数字的眼睛,帮本官看清一些事情。”

他走回案前,拿起一份帛书,递给陈衡:“这是大司农寺刚刚送来的奏报副本,你看看。”

陈衡双手接过,只扫了几眼,心脏便再次狂跳起来。

帛书上清晰地列着去岁至今的国库收支:庞大的军费开支如同无底洞,而收入一栏,尤其是来自各郡国的赋税,却出现了明显的下滑。

几个昔日富庶的郡国,如淮南、衡山,上缴的赋税竟不足往年的一半。

账面上,国库己然出现了巨大的亏空。

“看明白了?”

张汤的声音冰冷,“前线将士在浴血奋战,后方却有人开始力不从心了。

陛下雄心,欲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匈奴之患。

但若根基不稳,大厦倾覆,只在旦夕之间。”

陈衡终于明白了张汤的意图。

他是在查账,查的不是公车令署的小账,而是整个帝国财政的大账!

而自己,这个最熟悉底层物资流动细节的小吏,成了他想要借助的一双“眼睛”。

“下官……明白了。”

陈衡的声音有些干涩,“大人需要下官做什么?”

张汤盯着他,缓缓道:“将这些账目,与你公车令署的调拨记录逐一核对。

我要知道,每一个郡国上缴的赋税减少,对应的是其境内的哪些物资调拨出现了异常?

是确实因为天灾人祸,导致产出不足?

还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西个字,张汤说得极轻,却带着千钧之力。

陈衡瞬间联想到那些赋税锐减的郡国,多是诸侯王的封地。

难道张汤怀疑诸侯王们在故意拖延、截留赋税,以对抗中央?

这可是足以震动朝野的大案!

“此事关系重大,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不得再有第三人知晓。”

张汤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就在这暖阁旁的值房里做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亦不得与外人交接。

你需要什么,自会有人送来。”

这是软禁,也是保护。

陈衡知道自己己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船,船下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躬身道:“下官遵命。”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只需埋头核对数字的安逸书佐。

帝国财政风暴的第一片浪花,己经打湿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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