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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栀什么意思

沧南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红栀什么意思》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沧南君”的创作能可以将凌岳夏红瑾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红栀什么意思》内容介绍:---一九三零夏末秋江辉驻军营天色灰蒙蒙压得人喘不过虽是午营房里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汗味、土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儿混杂在一成了这乱世兵营特有的气凌字云一身半旧的黄绿色军肩章上是明晃晃的上校领此刻却毫无形象地蹲在营房外的土坎指尖夹着的烟卷快要烧到尽他也浑然不他望着远处操场上那些正在练习刺杀的新眼神有些飘新兵...

主角:凌岳,夏红瑾   更新:2025-09-28 13:2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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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零年,夏末秋初。

江西,辉县,驻军营地。

天色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虽是午后,营房里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闷。

汗味、土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儿混杂在一起,成了这乱世兵营特有的气息。

凌岳,字云骁,一身半旧的黄绿色军装,肩章上是明晃晃的上校领章,此刻却毫无形象地蹲在营房外的土坎上,指尖夹着的烟卷快要烧到尽头,他也浑然不觉。

他望着远处操场上那些正在练习刺杀的新兵,眼神有些飘忽。

新兵蛋子们动作稚嫩,喊杀声也带着南腔北调的杂音,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但格外壮实的青年格外卖力,端着上了刺刀的老套筒,嗷嗷叫着往前猛刺,引得旁边几个同乡窃笑。

凌岳认得他,叫王大石,外号王大胆,是从沧州老家那边逃难来的,据说一顿能吃五大碗米饭,有把子力气。

“团座,师部急电。”

参谋长关文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贯的沉稳。

凌岳掐灭烟头,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

关文升将一份电文递到他手中,脸色凝重。

凌岳快速扫过,电文内容简短,无非是加强戒备,整训部队云云,但字里行间透出的那股山雨欲来的紧绷感,却让他心头那点不安愈发清晰。

“妈的,这鬼天气,”副团长杨青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他是个粗豪汉子,脸上有一道刀疤,更添几分悍勇,“憋屈得慌,总觉得要出大事。”

凌岳没接话,只是将电文折好,塞进口袋。

他抬眼望向北方,目光似乎要穿透千山万水,落到那片广袤的黑土地上。

关外,日本人……他们的胃口,绝不仅仅是一个东北。

“一营的战术演练安排好了?”

凌岳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安排好了,李尚勇盯着呢。”

关文升答道,“二营和三营也在按计划操练,姚少卿和李央那边,新兵补充多了,还得加把劲。”

凌岳点点头,“走,去看看。”

操场上,尘土飞扬。

一营营长李尚勇是个黑脸汉子,正吼叫着指挥士兵变换阵型。

凌岳站在场边,默默观察。

士兵们的动作还算整齐,但眼神里的东西,却各不相同。

有麻木,有惶恐,也有像王大石那样,带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浑愣。

他想起远在沧州的父母。

父亲凌闰和母亲张淑,在沧州城里开了间小饭馆,招牌是祖传的炖牛肉。

他离家投考黄埔时,父亲没多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母亲则偷偷抹了好几天眼泪。

这些年,战乱频仍,书信不通,也不知二老怎么样了。

沧州……离北平不算远,若真有事……这个念头一起,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为将者,最忌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从新兵队列那边传来。

只见那个王大胆和一个叫庄仰英的新兵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拉都拉不开。

“怎么回事!”

杨青一声暴喝,大步流星走过去。

凌岳和关文升也跟了过去。

原来是庄仰英训练时动作慢了半拍,被王大胆嘲笑是“怂包”,两人年轻气盛,几句话不对付便动了手。

“团座!

参座!

副座!”

王大胆被拉开,还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是他先怂的!

当兵的哪能这么窝囊!”

庄仰英则低着头,脸颊涨得通红,嘴唇紧紧抿着。

凌岳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没有立即发作。

他走到王大胆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力气大,是好事。

但军队讲的是纪律,是配合!

不是让你逞个人英雄的地方!

今天罚你俩去炊事班帮厨三天,把全团的锅灶都给我擦亮了!”

处理完这桩小插曲,凌岳回到团部办公室。

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东北那片区域,被他用红笔重重地圈了起来。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山海关。

“云骁,”关文升递过一杯热茶,低声道,“还在想关外的事?”

凌岳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壁传来。

“文升,你觉得,日本人下一步会去哪?”

关文升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狼子野心,难以预料。

但北平、天津,怕是……”两人相对无言。

办公室里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同一片天空下,数千里之外的北平。

未名湖畔,垂柳依依,夕阳给湖面镀上一层跃动的金辉。

但湖畔的气氛,却与这宁静的景致格格不入。

一群青年学生聚在一起,情绪激昂。

夏红瑾,字梓安,穿着一件干净的蓝布旗袍,剪着齐耳的短发,站在人群中央,她的声音清亮而有力:“同学们!

东三省的同胞正在日寇的铁蹄下呻吟!

蒋介石政府却一味妥协退让,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

这是卖国!

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台下群情激奋。

“我们要唤醒民众,要求政府立即停止内战,出兵抗日!”

夏红瑾挥舞着手臂,白皙的脸颊因激动而泛红。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闪烁着理想的光芒。

她出身书香门第,父亲夏笙是北大的教授,温文尔雅;母亲范珍姝是中学教师,严谨慈爱。

她自幼聪慧,深受父母影响,博览群书,更早早接触了进步思想,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考入北大后,她如鱼得水,迅速成为学生运动的中坚力量。

散会后,夏红瑾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余雨欣、刘欣燕、赵欣诺一起沿着湖边小路往回走。

“梓安,你刚才讲得太好了!”

余雨欣挽着她的胳膊,兴奋地说。

“光说得好有什么用,”赵欣诺性子更沉稳些,眉宇间带着忧色,“政府会听我们的吗?

听说最近又抓了不少人。”

夏红瑾握紧了拳头:“不管他们听不听,我们都要发声!

这是我们的责任!”

正说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衫、戴着眼镜的男青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红瑾同学!

等等!

这是我刚买的豌豆黄,你……你们尝尝?”

来人叫刘先进,是法学院的學生,对夏红瑾颇有好感,追求之意明显。

夏红瑾礼貌但疏离地笑了笑:“谢谢刘同学,我们刚吃过饭,不饿。

你自己吃吧。”

刘先进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坚持把油纸包塞到旁边的余雨欣手里:“那……那给你们晚上当宵夜。

红瑾同学,明天图书馆见?”

说完,不等夏红瑾回答,便匆匆跑了。

余雨欣看着手里的豌豆黄,又看看夏红瑾,打趣道:“咱们梓安魅力真大,刘先进可是锲而不舍啊。”

夏红瑾无奈地摇摇头:“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些。”

她心里装着的是更宏大的事业,是民族的危亡,这些儿女情长,在她看来太过渺小。

更何况,她对刘先进,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只是这个刘先进,虽然有时显得迂阔,但本质不坏,也热心爱国活动,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绝。

夜色渐深,夏红瑾回到北大附近租住的小屋。

这是一间简陋的平房,但被她收拾得干净整洁。

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和稿纸,墙上贴着一幅她自己手绘的中国地图,东北三省的位置,被她用墨笔狠狠涂黑了。

她点亮油灯,铺开信纸,开始给在延安的同志写信,汇报北平学生运动的情况,分析当前的局势。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她的神情专注而凝重。

“九一八……”她停下笔,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低声自语,“这只是一个开始。”

时间在一种近乎煎熬的等待中,滑入了一九三一年。

九月十八日的消息,像一颗炸雷,终于劈开了沉闷的天空。

沈阳北大营的炮声,通过电波,瞬间传遍全国,震动了每一个中国人的心。

凌岳在辉县营地接到电报时,拳头狠狠砸在了桌面上,茶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尽管早有预感,但当噩耗真的传来,那种屈辱和愤怒依旧像烈火一样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备战!”

他对着闻声进来的杨青和关文升,只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营地里,往日训练时的喧闹被一种悲壮的肃杀取代。

士兵们默默地擦着枪,检查着弹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悲愤。

王大胆也不再咋咋呼呼,只是红着眼睛,一遍遍练习着突刺。

北平,更是瞬间沸腾了。

各大高校的学生们走上了街头,抗疫的浪潮席卷全城。

夏红瑾和她的同志们站在了游行队伍的最前列,口号声震天动地。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还我东北!”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混乱中,军警挥舞着警棍冲散了游行队伍。

人群惊呼奔逃,夏红瑾被人流裹挟着,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重重地向前摔去。

眼看就要被混乱的脚步踩踏,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猛地伸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从危险中拽了出来。

夏红瑾惊魂未定,抬头望去。

扶住她的是一个穿着笔挺黄绿色军装的年轻军官,肩章上的上校星徽在混乱的光线下有些晃眼。

他眉头微蹙,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军人的冷峻,但扶住她的手却异常稳定。

“没事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没……谢谢。”

夏红瑾站稳身子,下意识地挣脱开他的手臂。

她注意到他军帽下的脸庞颇为年轻,甚至带着几分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涩,但眉宇间的沉稳和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场,却与他的年龄有些不相称。

凌岳也看清了被他救下的女子。

很年轻,学生模样,齐耳短发,脸上还带着惊惧,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清澈得能映出人影,此刻正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带着一丝审视,甚至……是某种隐晦的敌意?

两人目光交汇,只有短短一瞬。

周围的喧嚣、呼喊、警笛声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凌团长!

这边!”

副官在不远处喊道。

凌岳收回目光,朝夏红瑾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大步融入混乱的人群,消失不见。

夏红瑾望着那个挺拔的蓝色(注:国民党军服常被称为“蓝衣社”延伸而来,此处代指)背影,怔了怔。

凌团长?

这么年轻的上校?

她摇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很快找到了散开的余雨欣等人,继续投入到抗争的洪流中。

这只是乱世中一次微不足道的邂逅,像两颗流星在夜空中短暂交错,随即各奔东西。

然而,命运的轨迹,却从此开始悄然扭转。

数月后,长城沿线,战云密布。

凌岳所在的第123师奉命北上,增援关麟征等部,抗击日寇。

硝烟、鲜血、牺牲……凌岳第一次亲身经历了现代战争的残酷。

他率领的团在古北口等地与日军血战,伤亡惨重。

那些在辉县操场上一同训练的面孔,一个个倒下。

他亲眼看着二营长姚少卿被炮弹击中,尸骨无存;看着三营长李央带着敢死队冲上阵地,再也没回来;看着那个叫王大石的新兵,为了炸掉敌人的机枪堡,抱着集束手榴弹冲了进去……他凭借过人的军事才能和冷静的指挥,屡次挫败日军的进攻,但也一次次在深夜被战友的惨状惊醒。

他心中的三民主义救国之梦,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开始变得沉重而具体。

战事间歇,部队退至北平休整。

一日,凌岳穿着便装,独自在城中行走,试图排遣心中的郁结。

经过一所大学附近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在游行中被冲倒的女学生。

她站在一个临时搭起的台子上,正在向围观的市民和士兵们演讲,声音依旧清亮,内容却更加深刻,不仅控诉日寇暴行,更剖析着国家积弱的根源,号召全民抗战。

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

她挥舞手臂的样子,充满了力量和信念。

凌岳站在人群外围,静静地听着。

他发现,这个女孩,和他印象中那些只会空喊口号的学生不太一样。

她的言辞有理有据,目光坚定,有一种打动人的力量。

演讲结束后,夏红瑾也注意到了人群外那个沉默的高大身影。

她认出了他,那个在混乱中救过她的年轻上校。

他似乎清瘦了些,眉宇间多了几分风霜,但那股沉稳的气质没变。

鬼使神差地,夏红瑾走下台,向他走去。

“凌团长?”

她试探着开口。

凌岳有些意外,点了点头:“夏小姐。”

他记得副官后来打听到的名字。

“谢谢你上次出手相助。”

夏红瑾落落大方地说。

“举手之劳。”

凌岳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你的演讲,很好。”

夏红瑾微微挑眉:“凌团长不觉得我们这些学生,只会添乱吗?”

凌岳摇了摇头,语气坦诚:“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只是……光有热情,还不够。”

“那凌团长认为,什么才够?”

夏红瑾迎着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

两人就站在街角,关于战争、关于国家前途,进行了一场简短却激烈的讨论。

凌岳信奉三民主义,强调政府和军队的正统作用;夏红瑾则坚信只有依靠广大民众,进行彻底的革命,才能拯救中国。

一个说“天下为公”,一个说“人民万岁”,观点迥异,却都带着一份赤诚。

分别时,夏红瑾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冲淡了争论时的紧张,带着几分少女的狡黠:“凌团长,你的‘天下为公’,容得下我这追求‘万岁人民’的人吗?”

凌岳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笑容,心底某处似乎被轻轻触动。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此后,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两人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书信往来。

通过笔墨,他们争论,他们探讨,他们分享前线的见闻和后方的坚持。

凌岳在信中提到战场的惨烈,士兵的英勇与无奈;夏红瑾则讲述学生运动的发展,地下工作的艰险,以及她对未来的憧憬。

文字间,那个冷静果决的军官和那个热情坚定的少女形象,渐渐变得丰满起来。

凌岳发现,夏红瑾的许多观点,虽然激进,却往往能切中时弊,发人深省。

而夏红瑾也感受到,凌岳并非她原先想象中那种顽固的官僚,而是一个真正心怀国家、有思考有担当的军人。

一种微妙的情感,在硝烟与纸墨间,悄然滋生。

然而,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不容任何人停下脚步。

长城抗战最终以失利告终,华北局势日益危急。

凌岳奉命率部转战,奔赴新的战场。

夏红瑾也接到组织的指示,即将离开北平,奔赴新的岗位。

临行前,她给凌岳写了最后一封信,信很短,只有寥寥数语:“云骁兄:战事紧急,各自珍重。

前途漫漫,唯愿信念之光,不灭于长夜。

梓安。”

凌岳收到信时,正在南下的军列上。

窗外是飞速倒退的残破山河。

他反复看着那几行字,然后将信纸仔细折好,贴身收起。

他取出随身的笔记本,在其中一页的角落,用力画下了一个简单的图案——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

列车轰鸣,载着军人奔向未知的血火征途。

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那个有着明亮双眸、坚信“人民万岁”的姑娘所在的方向。

他不知道,下一次相见,会在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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