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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大侠第一集动画片

沧海煮包子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外卖大侠第一集动画片》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沧海煮包子”的原创精品李小凡李秀茹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李小凡是吧?你们妈李秀茹的账户余额只剩 187块了!跟你说多少次明天 0点前再不缴氧气管首接停!到时候出了别来医院闹!”李小凡刚把电驴拐过街手机就疯狂震动起他腾出一只手接还没来得及开听筒里就砸来护士冰冷又不耐烦的声电话那头还混着 ICU病房特有的声响——监护仪的“滴滴”声像秒表在偶尔传来推床的轱辘每一个细节都往他心里他张了张想求护士“再宽限一天”,...

主角:李小凡,李秀茹   更新:2025-09-28 16: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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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凡是吧?

你们妈李秀茹的账户余额只剩 187块了!

跟你说多少次了,明天 0点前再不缴费,氧气管首接停!

到时候出了事,别来医院闹!”

李小凡刚把电驴拐过街角,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听筒里就砸来护士冰冷又不耐烦的声音。

电话那头还混着 ICU病房特有的声响——监护仪的“滴滴”声像秒表在跳,偶尔传来推床的轱辘声,每一个细节都往他心里扎。

他张了张嘴,想求护士“再宽限一天”,可话还没出口,听筒里就只剩“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捏碎那道裂了缝的屏幕。

回想起当时妈刚进 ICU,胸口插着管子,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那是他这辈子觉得最可怕的画面。

“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他咬着牙拧上电门,胯下那辆二手“宝驴”立刻发出“吭哧吭哧”的怪响。

车座早被雨水泡透,冰凉的布料贴着大腿,可他一点都觉不到冷,心里的慌比这暴雨还急。

支架上的 APP突然尖着嗓子喊:“您己严重超时!

订单即将失效!

扣款 50%!

扣款 50%!”

“扣你娘的!”

他忍不住吼了一声,雨水顺着嘴角灌进嘴里,又咸又冷,呛得他咳嗽起来。

他弓着背,拼命蹬着踏板,电驴在雨里摇摇晃晃地往前拱,速度慢得像蜗牛。

远处的路灯在雨雾里晕成一团模糊的光,他盯着那片光,脑子里全是护士的话——“明天 0点前再不缴费,氧气管首接停”。

每多蹬一秒,妈就多一分希望。

每慢一秒,就是把妈往死神那边推。

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脏抽痛,脚下的力气却更足了,哪怕电驴随时可能散架,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过去。

雨突然变猛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他却连抬手抹一把的功夫都没有。

视线扫过手机支架上的订单界面,云山别墅区 99栋的地址旁边,配送费数字格外扎眼——比平时高两倍,刚好够妈明天半天的氧费。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缴费回执,被雨水泡得软塌塌的,边角卷得跟波浪似的,上面“氧费每 24小时结算”的字迹却依旧清晰,跟勒脖子的绳似的,越攥越紧。

“宝驴啊宝驴,今儿个你可得给点力,别掉链子!”

他拍了拍胯下的二手电驴,弓着背,拼命蹬着踏板,电驴在雨里摇摇晃晃地往前拱,速度慢得跟老大爷遛弯似的,还是逆风那种。

路过一个公交站时,他瞥见站台上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在躲雨,手里拎着包装精致的水果篮,估计是去看人的。

李小凡心里酸了酸——他也想给妈买水果,上次护工说妈想吃苹果,他去超市看了眼,最便宜的都要五块钱一斤,最后还是没舍得买,只买了块钱三个的馒头当午饭。

终于,电驴跟喘了口气似的,龟速爬到了云山别墅区那气派的自动门前。

门关得紧紧的,跟防贼似的,保安亭里,一个穿着笔挺制服、头发梳得能反光的保安,正翘着二郎腿喝热茶,手里的保温杯印着“优秀员工”,杯沿还沾着茶叶渣。

“大哥!

开下门!

送外卖的!

99栋的!”

李小凡扯着嗓子喊,声音在雨声里弱得像蚊子叫。

保安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没起身,只是隔着玻璃斜眼看他,那眼神跟扫垃圾似的:“预约了吗?

别墅区不让外卖车进,规矩懂不懂?”

“没预约,业主刚才还在 APP里催,说让我赶紧送进去,您能帮我呼一下吗?”

李小凡赶紧掏出手机,调出订单页面,想递到保安亭窗口,却被保安抬手挡住:“别递过来,你那雨衣湿淋淋的,蹭到玻璃还得我擦。”

李小凡的手僵在半空,雨水顺着袖子往下滴,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水。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屏幕凑得更近:“您看,订单地址确实是 99栋,超时要扣款的,我妈还在医院等着这单钱……少跟我扯这些!”

保安不耐烦地拿起对讲机,拖长了调子喊:“99栋业主,外卖到了,放门口还是让进?”

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突然炸出个暴躁的声音,背景音还有震耳欲聋的电音:“放个屁!

让他滚进来!

老子的波龙意面淋了雨,口感差了算你的?

妈的,超时这么久,差评!

必须差评!”

保安被怼得脸一沉,没好气地按了开门键,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呸!

暴发户玩意儿,跟谁横呢……还有你,赶紧的,送完就走,别在里面瞎逛,丢了东西你赔不起!”

李小凡没敢接话,只是点了点头,拧着电驴往里走。

刚进大门,就看见路边停着辆黑色的奔驰,车窗降下,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对着电话吼:“这点事都办不好?

我明天就要结果!”

男人瞥见他的破电驴,眉头皱了皱,往旁边挪了挪,像是怕被泥水溅到。

李小凡赶紧把电驴往路边靠,车把却不小心蹭到了路边的绿化带,一片修剪整齐的冬青叶掉了下来。

“哎!

你别动!”

保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那是进口冬青,一片叶子都能买你半辆电驴,赔得起吗?”

李小凡手一僵,赶紧把叶子捡起来,轻轻放在路边的花坛边,推着电驴快步走。

心里却有点发酸:这片叶子都比他金贵,他要是能像这叶子一样,能让妈住上有进口绿植的房子,妈也不会累出病来。

他想起小时候,妈带他去公园,他想摘一朵月季,妈赶紧拉住他说“花是公家的,不能摘,咱要守规矩”,可现在,他连碰一下富人区的叶子都要被骂,这世界的规矩,好像从来都不偏向他们这种人。

七拐八绕找到 99栋时,李小凡差点看呆了——这哪是别墅,分明是小城堡,外墙贴着米白色的大理石,门口挂着水晶灯,连台阶都是汉白玉的。

他停好电驴,小心翼翼地从保温箱最底层取出外卖袋——这袋子是餐厅特制的,金色 logo闪得晃眼,他怕沾了雨水,特意用自己的雨衣裹了一路,现在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袋角的水珠,又把袋子举到眼前看了看,确认没洒,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那个看起来就很高科技的门铃。

等了足足半分钟,门才“咔哒”一声打开。

一个穿着骚紫色真丝睡袍、头发染得跟金刚鹦鹉似的年轻男人,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手里晃着杯红酒,酒液溅在昂贵的地毯上,他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脸“全世界都欠老子钱”的不爽。

“有没有搞错!

超时十分钟了!

你是爬过来的还是咋地?”

鹦鹉男开口就喷,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李小凡脸上,带着一股酒气,呛得他鼻子发酸,“老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你知道这意面凉了有多难吃吗?

你们这些送外卖的,是不是都没长脑子,不知道早点出门?”

李小凡赶紧弯腰道歉,双手把外卖袋递过去,姿态放得极低:“对不起对不起!

先生,今天雨实在太大了,路上积水深,我不敢骑快,怕摔了把您的餐弄洒……摔了?

你怎么没摔死?”

男人一把夺过袋子,粗鲁地扯开,瞥了一眼里面的意面,眉头拧成了麻花,“这什么玩意儿?

面都坨成一坨了!

汤是不是也洒了?

你看这袋子上的印子,恶心死了!”

“不会的先生,我们用的都是加厚保温袋,特意做了防洒设计,我一路都裹着雨衣……”李小凡还想解释,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解释个屁!”

男人不耐烦地把袋子往他身上一摔,滚烫的意面汤立刻渗过雨衣,烫得李小凡胳膊一哆嗦,他赶紧用手去擦,却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屏保是妈去年在公园的照片,妈扶着栏杆笑,虽然脸色蜡黄,但至少能自己站着。

“你知不知道这面多少钱?

够你送十单外卖!”

男人的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不重,却带着侮辱的意味,“穷鬼就是穷鬼,做什么都做不好,你妈没教过你做事要准时吗?”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李小凡的心里,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

他想起高二那年妈刚住院时,躺在病床上还攥着他的成绩单说“小凡,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准时上下班的正经工作”;想起妈为了给他凑学费,每天凌晨三点就去菜市场摆摊,冬天冻得手都肿了,却从来没让他受过冻;想起昨天视频时,妈嘴唇动了半天,只挤出一句“小凡别累着”——可现在,有人当着他的面骂妈,他却只能忍着。

“先生,我赔您钱行吗?

这单我白送,您别投诉,我妈还在医院等着这单钱救命……”他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不是怕,是急,怕投诉了扣钱,妈明天就没氧了。

“你妈?”

男人嗤笑一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他脸上,“拿着这钱,滚!

别在这儿提你妈,恶心!”

钞票落在地上,沾了泥水,一张百元大钞的边角还被雨水泡烂了。

李小凡看着那些钱,心里像被刀割——那是妈半天的氧费,可他不能捡,捡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是被施舍的穷鬼,等于承认妈教他的“做人要有骨气”是错的。

他蹲下来,把地上的意面一点点捡回袋子里,手指碰到滚烫的汤,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里凉得像冰。

男人看着他的样子,笑得更轻蔑了:“还挺有骨气?

可惜啊,骨气不能当饭吃,你妈要是知道你为了几块钱这么窝囊,怕是要气死。”

李小凡没说话,只是把捡好的袋子攥在手里,转身想走,却听见男人在身后喊:“记住了,下次别送外卖了,你这种人,只配捡垃圾!”

刚走两步,“轰”的一声巨响从别墅里炸开,李小凡的耳朵瞬间嗡鸣,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

他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那穿紫睡袍的男人像破麻袋一样从二楼窗户飞出来,“嘭”地重重砸在草坪上——距离他刚才捡意面的地方不过一米远。

脑浆混着雨水溅在他的裤腿上,冰凉黏腻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盯着那具扭曲的尸体——刚才还在骂他“穷鬼配捡垃圾”的人,现在却成了一堆连垃圾都不如的血肉模糊的东西。

“杀人了……”他的牙齿开始打颤,手里的外卖袋掉在地上,刚才捡好的意面又撒了出来,混着地上的泥水,狼狈不堪。

他转身就想往电驴那边跑,却看见别墅西周突然出现几道黑影——速度快得离谱,像是贴着地面飘,黑色的夜行衣在雨里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眼睛里的寒光,像饿狼一样盯着他,看得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清理干净,别留活口。”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没有丝毫感情。

李小凡的腿瞬间软了,他扶着电驴想爬上去,却发现车钥匙刚才掉在了别墅门口的台阶下,他赶紧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钥匙冰凉的金属壳,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嚓”的脆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见一个黑影正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像拎小鸡似的,轻轻一拧,那人的头就歪了过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跑!”

他抓起钥匙,胡乱插进电驴锁孔,却因为手抖,插了三次都没插进去。

黑影己经冲进别墅,里面传来墙壁倒塌的“轰隆”声,气浪把院子里的陶瓷花盆掀得乱飞,一个花盆砸在他身边的地上,碎瓷片溅到他的脚踝,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混着雨水往下流,在地上拖出一道淡红色的痕迹。

终于把钥匙插进去了,他用力拧上电驴,却发现车没反应——刚才的气浪把电瓶震松了,电线耷拉在外面,还在冒着微弱的火花。

他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能跳下车,用手去掰电瓶线,手指被裸露的电线烫了一下,起了个小水泡,也顾不上疼,只是拼命想把线接好。

就在电瓶线刚碰在一起、电驴发出“嗡”的一声启动声时,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突然从别墅门口炸开,像涟漪一样扩散出来,瞬间撞在他的后背!

“噗——!”

一大口鲜血控制不住地喷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一团血雾,随即被雨水打散。

他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几米外的水泥路灯杆上,“咔嚓”一声脆响,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剧痛像潮水般涌来,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瘫在地上,想爬起来,却发现右腿动不了——脚踝的伤口被刚才的冲击扯得更大了,鲜血顺着裤管往下流,把地上的泥水染成了暗红色。

他抬头,看见一个戴着青面獠牙血屠面具的高大身影,提着一把弧线诡异的弯刀,从一片狼藉的别墅门口一步步走出来。

刀身上的血还在往下滴,每一滴落在地上,都溅起一小朵水花,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在给他的生命倒计时。

那人的脚步很慢,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李小凡的心脏上。

他先是冷漠地扫过草坪上那具己经开始僵硬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然后,他的目光转了过来,如同精准的雷达,瞬间锁定了瘫在路灯下的李小凡。

透过面具的孔洞,李小凡能看到那双眼睛——冰冷、残忍、漠然,没有丝毫人类应有的情感,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像实质的冰锥一样刺在他身上,让他连发抖都忘了,只能像一摊烂泥一样靠在灯杆上。

“还有个漏网的虫子。”

面具下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木头,带着几分戏谑,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那人提着刀,继续朝他走来,刀刃划过湿漉漉的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一步都离他更近一分,死亡的阴影也随之越来越浓。

“啧。”

面具下发出一个沙哑而带着几分戏谑的音节,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提着刀,不紧不慢地朝李小凡走来,刀刃划过湿漉漉的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死亡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己经缠绕上李小凡的脖颈,并且越收越紧。

李小凡想挣扎,想爬起来跑,想大声呼救,但剧烈的疼痛和彻骨的恐惧剥夺了他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像一摊烂泥一样靠在灯杆上,眼睁睁看着那索命的血屠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彻底将他笼罩。

“小子。”

血屠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不小心爬到自己脚边的、随时可以一脚踩死的蚂蚁。

“怪你命不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下辈子投胎,记得眼睛放亮一点。

晚上,别出来瞎晃悠,尤其别送外卖。”

那柄滴血的弯刀,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雨幕和远处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凄冷的寒光,被高高扬了起来!

……要死了吗……意识在黑暗的深渊里沉浮,身体的剧痛渐渐变得模糊,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就在这生与死的模糊界限上,李小凡短暂十九年的人生,像一部被按了快进键的电影,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倒带。

他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关于这一点,母亲李秀茹始终三缄其口。

小时候被欺负了,他哭着回家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要他们?

妈妈总是用力抱住他,眼泪无声地流,一遍遍重复:“小凡有妈妈就够了,妈妈会永远保护你。”

后来,他懂了事,再也不问了。

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在他生命里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妈妈眼底那抹无法言说的悲伤。

他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他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

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身体协调性好得惊人。

学自行车,别的孩子摔得七荤八素,他上去就能蹬着走,平衡感与生俱来。

在学校里,他反应极快,打架从来没输过,甚至只是跟着电视里的武侠剧瞎比划,都能模仿出几分像模像样的架势。

这曾让他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或许有点“与众不同”的小天赋。

但这份“天赋”,却是妈妈李秀茹最大的恐惧。

她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决,严禁他接触任何与“武”相关的东西。

武术班、体育特长生?

想都别想!

连看电视碰到武打场面,她都会立刻换台。

她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古训上,日夜辛劳,省吃俭用,就为了供他上最好的学校。

她反复告诫他:“小凡,听妈的话,好好读书,考大学,找份正经工作,平平安安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沾都不要沾!”

这种高压的、完全否定他天性的管教,像一堵不断增高的墙,让他喘不过气。

他越来越讨厌书本的枯燥,课堂的压抑。

骨子里那股不安分的力量需要宣泄口。

于是,校园成了他隐秘的战场。

李小凡成了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同学畏惧的“打架王”。

他用拳头和胜利,来反抗母亲为他规划的、那条看似正确却让他无比憋闷的“平凡之路”。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高二那年。

妈妈李秀茹,那个看似柔弱却撑起整个家的女人,终于被长年累月的辛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疴旧疾彻底压垮了,倒在了工作的岗位上。

消毒水味呛得人恶心,护士递来的医药费单据上,“住院押金 5万”的数字红得刺眼。

妈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却还攥着他的月考成绩单,虚弱地笑:“小凡,你数学进步了,再努力点,能考上好大学……”那天晚上,他在医院楼梯间把成绩单撕得粉碎。

“读书改变命运”?

那条路太慢太远了,妈妈的命等不起。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撕掉了刚发下来的月考成绩单,果断办了辍学手续。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劳务市场找活,中介看他年纪小,只肯介绍送外卖的活,第一单送的是城郊的烧烤,骑的是工友淘汰的破车,半路爆了胎,他推着车走了三公里,送到时烧烤早凉透了,顾客不仅没给一分钱,还骂他“废物”,他蹲在路边偷偷哭,兜里还揣着妈早上偷偷塞的十块钱,怕他饿肚子。

曾经的“打架王”收起了所有的棱角,因为他的拳头,现在要用来攥紧车把,撑起妈妈的生命。

后来送单久了,他也学会了忍——顾客嫌他送得慢,他点头道歉;平台莫名扣他钱,他咬着牙接下一单;有次遇到醉汉砸他的电驴,他明明能躲开,却怕打架赔钱影响妈的医药费,硬生生挨了一脚,回家后对着镜子揉着淤青的腰,给妈打电话时还得装出轻松的语气:“妈,今天挺好的,赚了不少,您放心养病……”他以为只要忍一忍,只要多跑几单,就能凑够妈的医药费,就能让妈看到他过上她期望的“平凡日子”——可现在,他躺在这富人区的路灯下,血屠的刀都要架到脖子上了,妈还在医院等着他缴费,等着他送的“救命钱”……他的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流,滴在地上的血水里,晕开一小片淡红。

可是妈妈……我用尽力气想走的这条平凡之路……为什么还是把我带到了这种绝境?

对不起……妈……我可能……还是要让您失望了……无尽的悔恨、不甘,还有对母亲最深切的担忧,化作滚烫的液体,混着冰冷的雨水从眼角滑落。

那个戴着血屠面具的杀神,己然逼近。

滴血的弯刀高高举起,刀刃对准的,正是李小凡的脖颈!

叮咚!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急剧下降,符合终极绑定条件!

“滴滴打人”系统不想开局就换宿主,现在立刻马上强行启动!

绑定中……10%……50%……100%!

绑定成功!

宿主你好,我是你的专属系统:滴滴打人!

一个极其突兀、毫无感情色彩、却又带着一丝莫名俏皮(?

)的电子音,如同九天惊雷,又像在他脑仁里开了个摇滚派对,轰然炸响!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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