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谨言在一起五年，他爱了我五年。
直到三个月前一场车祸，他醒来后，指着我的闺蜜林柔，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成了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而他，对我展开了替身赎罪测试。
从让我模仿林柔穿纯白的裙子，到逼我跪下给她洗脚。
今天，是最后一项测试，我们三人的和解饭局。
他搂着林柔，用下巴指了指我：“姜淼，自己掌嘴，求小柔原谅你。”
林柔依偎在他怀里，怯生生地劝：“谨言，别这样，淼淼也不是故意的……”
她嘴上劝着，眼里的得意却像淬了毒的钩子。
傅谨言轻笑：“你看，小柔多善良。你呢？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打到她满意为止，我就考虑，让你继续留在我身边。”
他不知道，从测试第一天起，我就绑定了记忆修正系统。
就在刚刚，我手机震了一下。
“叮！恭喜宿主完成终极测试，累计获得100%记忆修改权限，检测到核心记忆车祸真相：当年为救你而受伤失忆的并非林柔，而是宿主本人。是否立即覆盖错误记忆，让他恢复所有真相？
“啪。”
第一声耳光，清脆响亮。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傅谨言端着红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眉头挑起，似乎有些意外我的顺从。
他对面的林柔，脸上的假笑也僵了一瞬。
“谨言，你看，我就说淼淼知道错了。”
林柔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又变得娇软无辜。
“淼淼，你别这样，我们之间哪有什么原谅不原的，你快停下。”
她说着，却往傅谨言怀里缩得更紧，一根手指头都没动。
我看着她，心里冷笑。
真是顶级的茶艺师，每一句话都像棉花里藏着针。
傅谨言很吃这一套。
他放下酒杯，眼神落在我脸上，冷漠又带着一丝玩味。
“姜淼，你以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
“怎么，现在为了留在我身边，脸都不要了？”
我没说话，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比刚才更重。
我的脸颊迅速升温，火辣辣地疼。
傅谨言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对，就是这样。”
“你看，你现在打自己打得多卖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要冒认小柔的功劳？”
他每说一个字，我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就响一下。
叮！检测到侮辱性言语，仇恨值+1。
叮！检测到精神打压，仇恨值+2。
林柔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谨言，你别怪淼淼，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伤得太重，昏迷了那么久，也不会让她有机可乘……”
她垂下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只是……我只是想回到你身边而已，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淼淼。”
叮！检测到绿茶式嫁祸，仇恨值+5。
好家伙，加分还挺多。
我心里给林柔鼓了鼓掌，手上动作不停。
“啪！”
“啪！”
“啪！”
我打得很有节奏，不紧不慢，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气。
脸已经麻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包厢里只剩下这屈辱的巴掌声。
傅谨言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快意，慢慢变得有些不耐烦。
他可能觉得这场戏有点太长了。
或者，他没看到他想看的——我的眼泪，我的崩溃，我的苦苦哀求。
我的脸上只有红肿，没有表情。
“够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
我停下来，手垂在身侧，掌心一片滚烫。
傅谨言搂着林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只要你让小柔满意了，我就考虑让你继续留在我身边。”
他像在宣布对一条狗的处置权。
林柔从他怀里探出头，看着我红肿不堪的脸，眼底是胜利者的怜悯。
“淼淼，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天真的残忍。
“不过，谨言也是为了我好。你占了我的位置这么久，总要还的，对不对？”
“这样吧，你再打十下，用尽全力，我们就两清了，好不好？”
傅谨言没有制止，算是默许。
我看着他们，一个冷漠如冰，一个伪善如蛇。
这三个月，我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我曾经的爱人，我曾经的闺蜜。
联手给我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现实主义悲剧。
而我，是唯一的小丑。
我看着林柔那张期待我继续自取其辱的脸，忽然笑了。
我抬起手。
在傅谨言和林柔以为我会继续扇自己的时候，我的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啪！”
这一声，比之前任何一下都响亮。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林柔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
傅谨言也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顺从的我会突然反击。
我甩了甩打人的那只手，手腕震得发麻。
“林柔，这一巴掌，是替你妈教你，什么叫人话。”
我转向傅谨言，看着他震惊又愤怒的脸。
“还有你，傅谨言。”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你不是想看我求你吗？”
“求你，千万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倒胃口的脸。”
说完，我拿起桌上的那杯红酒，对着他那张英俊的脸，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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