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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逝水流年》“圣火喵喵教”的作品之霍倾霍屿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自幼就被霍家当成儿媳培二十我与霍倾结二十四我生下了霍屿霍屿时与霍倾很总是沉默寡和我不太亲过去的每我都会在临睡前给他们父子送上一杯热牛可这霍倾失手打翻了杯霍屿时偷偷倒掉了牛我忽然有些倦将离婚协议书递给霍倾的那一他拧眉不悦地问我: 就因为这点事?就因为这点1那儿子呢?霍屿时你打算怎么办?霍倾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公事公办地问我...
主角:霍倾,霍屿 更新:2025-07-09 18: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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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我与霍倾结婚。
二十四岁,我生下了霍屿时。
霍屿时与霍倾很像,总是沉默寡言,和我不太亲近。
过去的每晚,我都会在临睡前给他们父子送上一杯热牛奶。
可这天,霍倾失手打翻了杯子,霍屿时偷偷倒掉了牛奶。
我忽然有些倦了。
将离婚协议书递给霍倾的那一刻。
他拧眉不悦地问我: 就因为这点事?
嗯,就因为这点事。
1
那儿子呢?
霍屿时你打算怎么办?
霍倾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问我。
我坐在对面,像是他谈判桌的客人,平静地开口: 我会放弃他的抚养权。
东郊的那套房子也会过户到他名下,就当做抚养费的补偿吧。
毕竟这个孩子姓霍,比起跟着我,他和霍倾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霍倾垂眸看着我,眼底情绪很淡,像是不理解我到底在闹些什么。
林渺。他放轻了语气,如果是因为那杯牛奶的事你过不去,我跟你道歉。你知道的,昨晚我喝醉了,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
他耐心解释,始终认为是那杯牛奶的问题。
昨夜霍倾应酬回来得很晚。
我等了他半宿,是被他进门时带进来的冷空气吹醒的。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见他边脱外套边难受地扶额,立马去厨房将温了许久的牛奶端给他。
往日里,我们夫妻感情虽谈不上多好,但总归面子上过得去。
可昨夜,我多问了一句: 你是见谁了吗?身上的香水味有些熟悉。
霍倾却突然松开了接过牛奶的手。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玻璃杯从相触的指尖滑落,在一室的暖光中,生生打碎了满地的静谧。
霍倾眉眼冷凝,周身气场烦躁。
他冷脸看着我,告诫我: 林渺,你越界了。
以后晚上你不用等我,也不必再给我准备牛奶。
而我的儿子霍屿时,在看到他爸爸的举动后,也偷偷地将牛奶倒掉。
被我发现,他站在门口,同样没有感情地对我道歉: 对不起,妈妈,爸爸不喝,我也不想喝。
大概在他们父子眼里,这样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
我不能,也不该为此,闹得这么大动静。
2
我没有再过多地解释。
签下了字,委托好律师。
选择结束我与霍倾的这段婚姻。
霍倾淡淡地说了许多有关财产的分割。
我没怎么听,也不太关心。
回房间整理我的东西。
他垂眸打量着我: 林渺,手续办理还需要时间,你不用这么着急搬出去,这套房子也可以留给你。
我看了一眼这个依旧沉稳冷漠的男人。
平静地用他曾经说过的话回他: 做事还是干净利落得好,以免拖泥带水遗留问题。
霍倾便没再说什么。
我从没想过收拾行李会是一件无从下手的事。
屋子里到处都是琐碎的东西,一点一滴都曾由我亲手布置。
我扫视一圈,最后决定简单解决,就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走去。
霍倾拦住了我: 你准备去哪儿?
你爸妈家吗?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拒绝了,告诉他,明天记得让保姆把我的东西都清理了吧,我就不处理了。
反正他们家也不缺我一个动手的人。
迈出大门时,想了想。
我还是转回身,对站在霍倾身后一直面无表情的霍屿时交代道: 我以后不会去幼儿园接你了,但记得不要跟陌生人走。
也算是给我自己最后的一个交代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
没再看一眼这个曾在断奶时期哭闹,被我亲手抱在怀里整夜整夜耐心哄着的孩子。
3
我买了一张离开北市的机票。
随意选了一座南方的城市。
从十四岁被告知将来会嫁进霍家起,我就被限制了自由与选择。
后来嫁给了霍倾,除了参加一些必要的活动,他也从不主动提出带我出去走走。
最常见的生活,大概就是每晚我等到他们父子回家,临睡前为他们送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圈子里都说,霍母将我培养得很好,完全就是为霍倾量身打造的妻子。
配得上他的身份,也照顾得了他的生活。
唯一的缺点就是: 太完美了。
完美到有些无趣,显得有些死板。
我曾听霍倾的朋友打趣他。
霍少,年纪轻轻就提前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是什么感觉?
你老婆也太没意思了,笑得跟假人似的。
要不要哥几个给你介绍点有意思的?
就前几天,梁少认识一搞笑女,特逗,跟当年徐薇一样,怎么样,感兴趣不?
徐薇,霍倾的初恋。
当年霍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霍倾百般抵抗。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分手了,徐薇远赴美国。
再之后,就是二十岁那年,霍倾突然接受了霍家的安排,主动向我求婚。
四年后,我生了霍屿时。
哦,对,我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我闻到的熟悉香水味,是以前徐薇爱用的。
特调栀子花香。
4
在南市找好住处后。
我逛了许多地方。
江南的细雨,朦胧的小巷,每一样都让我乐此不疲。
没想到第三天的早上,我忽然接到了霍倾打来的电话。
他似乎刚起床,嗓音低哑地问我: 林渺,去年拍卖会你给我买的那对红宝石袖扣放在哪儿?
我顿了顿: 在衣帽间第二阁的抽屉里。
又问他: 什么场合?
霍倾: 一个商场剪彩礼。
我: 配套的西装在第二排第四件。
霍倾好像还不清醒,手机那边传来他翻找的动静,隐隐还有他抱怨的声音。
我听了一会儿,开口问他: 找到了吗?
对面声音静止,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
找到了。
抱歉,不是故意麻烦你的。
我嗯了一声,说: 我知道。
交代他: 你让保姆重新给你收拾一下屋子,再找不到东西,可以去问他们。
以后,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麻烦我了。
霍倾沉默了一瞬,说了声: 好。
挂断电话后,我拉黑了他的号码,再度陷入了睡眠。
可是这一觉,怎么也睡不踏实。
我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有十四岁在校园里和同学的嬉笑打闹。
有十五岁初见霍倾的晴天。
有十六岁我偷偷跑出去玩赛车,被我爸抓回来打断腿的痛楚。
还有……
又是一阵刺耳的铃声。
我顿时从梦里惊醒,烦躁地从床头摸过手机。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按下接起,对面传来礼貌询问: 喂,您好,是霍屿时的妈妈吗?
我是霍屿时幼儿园的老师,是这样的,今天园里举办机器人展示活动,霍屿时小朋友也参加了,但是他没有带作品来,说是他妈妈您给准备的。您看,方便给孩子来送一趟吗?
老师对我很热情。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绷紧,阖了阖眼,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不久前,我还坐在客厅里,低头照着视频图纸一帧一帧地学习,替霍屿时做他的手工作业。
只是那天走得太快,机器人还是个半成品。
我看着窗外早已高悬的艳阳,轻声对老师回道: 抱歉老师,霍屿时的监护权已经不归我了,我也不会再管他。
还有……他现在是在您身边吗?
啊。老师颇有些尴尬,在的,在的,霍屿时小朋友正在我的旁边。
我叹了一口气: 那能麻烦您打开一下扩音吗?
好,好的。
谢谢您。
对面传来手机晃动的噪音,随后一片寂静。
我想,霍屿时是听得见的。
我轻声开口: 霍屿时,机器人在你房间的玩具盒子里。
你可以打电话叫你爸爸给你送过去,也可以叫其他的任何人送,但是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去接你,也不会帮你做手工。你知道的,我不再是你的妈妈了。
说完,我对老师再度说了声抱歉,抬手挂断了电话。
5
对自己用半条命生出来的孩子说出这番话,到底是让人忍不住难过。
我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霍屿时变得越来越像霍倾了。
我与霍倾是很早就定下的联姻。
从我十四岁,我爷爷和爸爸与霍倾家的长辈笑眯眯地从书房里走出来。
我就被霍家当成儿媳培养。
上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羡慕我家境好。
我没有反驳,只能苦笑。
我的生活优渥,偏偏没有自由。
中考的时候,我没考好。
睡到半夜时,我妈越想越气,认为我给她丢了人,闯进我的房间拉起我,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高中的时候,我逆反早恋,我爸补齐了另一巴掌。
告诫我不愿嫁到霍家,那就只能嫁给那些大我快二十岁的其他企业家。
我第一次见到霍倾,是十五岁。
在两家人的安排下。
那时的霍倾与现在不同,是个爱笑,喜怒形于色的少年。
我对他的印象不深。
只记得蓝色天空下的白色衬衫,以及一双情绪很足的眼睛。
后来,就是听说他为了初恋和家里人冷战。
我钦佩又艳羡。
至少,他敢于反抗,有抗拒的权利。
不过没多久,霍母就来我家做客。
脸上挂着得体又带着歉意的笑,拉着我妈妈的手告诉她: 亲家放心,霍倾这事已经解决了。
我躲在门口听着,心里很是失落。
想着,果然如此。
之后,就是家里开始不断安排我与霍倾见面。
他起初还较为抗拒,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
后来,也就慢慢接受,偶尔也会同我说几句话。
我也同样看着他从一个浑身带刺的少年逐渐变得沉默寡言,收敛了所有的神色。
而他身上的特调栀子花香,也随着时间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6
直到我二十岁,霍倾二十四岁那年。
我们俩去参加 C 城一场酒会的路上,意外遭遇了山体塌方,被困于车里。
霍倾和我一起被埋了一天一夜。
被救援找到时,我最后的记忆,是他罩在我身体上方的臂膀被砸塌的车体刺穿,血肉模糊。
醒来后,他就向我求了婚。
当着我家和霍家所有人的面问我: 林渺,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那时,我看着他被白色绷带裹缠起来的手臂。
想起我们被困在车里,他紧张地叫着我的名字,对我说: 林渺,不要睡,
现在睡过去,你就真的没有自由了
我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也就忽略了他垂着眸的眼底,平静无波,像是在完成一场必须完成的仪式。
于是我们结了婚。
四年后,如所有人愿地有了一个孩子。
霍屿时一出生,就得到了两家人的疼宠。
霍母认为他需要和霍倾一样最精英的教育。
所以他倒掉了那杯牛奶,和他爸爸以同样的方式,用最天真的脸对我说着抱歉,却做着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
7
我不知道这对父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一周。
我又接到了霍倾的电话。
他用的别的号码。
因为我将他拉黑了。
拖泥带水,这不像霍倾能做出来的事。
电话接通后,对面沉寂了几秒。
就在我感到莫名其妙,准备挂断的时候。
霍倾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渺。他叫着我的名字,你爸妈说你没有回家。你去哪了儿?是南市吗?
他查我。
我知道他有这种能力。
心里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
在我们过去那段长达九年的婚姻里,他冷漠,他疏离,他与我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过客。
如今不过半个月,他给我打的电话次数超出了他过去一年的分量。
以前我发微信问他。
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
是在开会吗?
胃疼不疼,要不要我熬点粥给你送过去?
他最多回我一个: 嗯。
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一片绿色。
现在他反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电话里哑着嗓子问我: 林渺,我今天应酬,喝得胃有些不舒服,你把药放在家里哪个地方了?
还有,霍屿时在幼儿园被同学传染感冒了,烧到了 38℃,一直吵着难受。你之前都是怎么做的,让他能舒服一些?
我出离愤怒。
我强忍着怒火,试图让自己不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霍倾,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保姆。
无论你胃疼不疼,找不找得到胃药,那都不关我的事,而且你打一声招呼,也不缺给你买药的人。
孩子病了,你跟我说再多都没用。我不是医生,我也没见过一个爸爸会在这种时候还要问孩子他妈该怎么办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也许是不甘,也许是习惯了我的照顾。
但是霍倾,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你明白吗?
说完这番话,我彻底将电话挂断。
翻过手机,找出 sim 卡,扔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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