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鬼医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可不简单，专门给那些见不得光的人治病。
能找到自己的联系方式，说明对方早就盯上了他。
“林师傅，怎么了？”
女人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
“没事，继续说您女儿的情况。”
林默强迫自己专注眼前的事情。
一个厉鬼己经够麻烦了，现在又冒出个赵鬼医。
“小雨死前那几天确实有些奇怪。”
女人的声音开始颤抖。
“她总说有人在跟踪她，还说宿舍里有人对她不怀好意。
我当时以为是她想太多了。”
“有具体的人吗？”
“她提到过室友李晓，说李晓经常偷看她洗澡，还翻她的东西。”
林默皱起眉头。
“那天晚上，小雨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回家告诉我。
结果第二天早上，宿舍管理员就发现她从六楼摔下来了。”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警方说是意外，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小雨那么怕高，怎么可能半夜去窗台上？”
林默在脑海中整理着信息。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死前发现了什么秘密，然后离奇坠楼。
这背后肯定有人为因素。
“您女儿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己经火化了，骨灰在家里放着。”
林默点点头。
“我需要去您女儿的学校看看，特别是她的宿舍。”
“可以，我给您写个介绍信。”
女人立刻去找纸笔。
就在这时，客厅的温度又开始下降。
林默立刻警觉起来。
小雨的鬼魂又回来了。
“叔叔。”
声音从窗户外面传来。
林默转头看去，看到小雨的脸贴在玻璃上，惨白得吓人。
“您答应要查出真相的。”
“我会的，但您不能这样出现在您母亲面前。”
“妈妈看不见我。”
小雨的声音变得悲伤。
“只有您能看见我，能听见我说话。”
林默这才意识到，女人确实没有任何反应，还在专心写介绍信。
“那您为什么之前要吓唬您母亲？”
“我控制不住自己。”
小雨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每当想到自己的死，我就会变得很愤怒，很想报复。
但我不想伤害妈妈。”
林默明白了。
小雨的怨气太重，己经开始影响她的理智。
如果不尽快解决，她迟早会变成真正的恶鬼。
“您能告诉我更多关于李晓的事情吗？”
“她很奇怪。”
小雨透过玻璃看着林默。
“总是偷偷观察我，还经常问我家里的情况。
有一次我发现她在翻我的包，找我家的钥匙。”
这个细节让林默心中一动。
“她为什么要您家的钥匙？”
“我不知道。
但我死前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在打电话，说什么计划要改变了、那个女人知道得太多了。”
林默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这绝对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谋杀。
“林师傅，介绍信写好了。”
女人把纸递给林默。
“麻烦您一定要查出真相。”
林默接过介绍信，心情沉重。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就这样被人害死了。
而凶手可能还在逍遥法外。
“我会的。”
他看向窗外，但小雨己经消失了。
离开女人家后，林默骑着电动车在夜晚的街道上穿行。
明天还要去学校调查，后天晚上还要见赵鬼医。
他感到压力很大。
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扎纸匠，现在却要面对这么复杂的事情。
回到店里，父亲己经睡了。
林默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浮现小雨那张惨白的脸，还有她说的那些话。
还有赵鬼医的电话。
那个声音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对方既然主动联系自己，说明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
或者说，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
林默翻身看着天花板，想起今晚使用大衍法卷的感觉。
那种能够改变现实的力量，确实让人着迷。
但消耗一年阳寿的代价也让他心惊。
如果每次都要用寿命来换取力量，那他能活多久？
必须想办法找到其他的能量来源。
第二天上午，林默来到小雨就读的职业学院。
这是一所不怎么出名的私立学校，校园环境一般。
凭着女人写的介绍信，林默顺利见到了宿舍管理员。
“小雨那孩子确实可怜。”
管理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说话时还在打毛衣。
“平时很乖很安静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我想去她住过的宿舍看看。”
“可以，不过她的东西都被家里人收走了。
现在住着别的学生。”
管理员带着林默上了六楼。
走廊很窄很暗，墙面斑驳。
“就是这间，306。”
管理员指着一扇门。
“小雨就是从这个窗户掉下去的。”
林默走进宿舍，立刻感受到一股阴气。
虽然不浓，但确实存在。
宿舍里住着三个女孩，看到陌生男人进来都有些紧张。
“您好，我是来调查小雨事件的。”
林默出示介绍信。
“请问哪位是李晓？”
三个女孩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短头发的女孩站了起来。
“我是李晓。”
林默仔细观察她。
二十岁左右，长相普通，但眼神很警觉。
“我想了解一下小雨死前的情况。”
“我该说的都跟警察说过了。”
李晓的回答很简短。
“小雨那天晚上情绪很不好，可能是想不开了。”
“她为什么情绪不好？”
“不知道。
她经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李晓说话时不敢首视林默的眼睛。
这让林默更加确定她有问题。
“她死前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什么特别的事情？”
李晓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林默看到李晓的床铺下面露出一个纸盒的一角。
那个纸盒很眼熟。
是自己店里制作的纸钱包装盒。
为什么一个活人的床底下会有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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