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的晨露还凝在花瓣上，刘衍、关羽、张飞三人刚拜完天地，土台边的香炉里，三炷香燃得正旺。
张飞拍着胸脯，嗓门震得落了两片桃花：“大哥、二哥！
我这就回庄，把田产、铺子全兑了！
招兵的钱，我来出！”
关羽抚着长髯，沉声道：“我囊中尚有百缗积蓄，虽不多，可补些缺口。”
刘衍却摇了摇头，指尖捻起一片粉白桃花：“翼德，你那点家底，全兑了撑死三千缗。
招精锐、买粮草、打兵器，这点钱不够看。”
张飞愣了愣，挠着后脑勺：“那咋办？
总不能看着黄巾贼祸祸涿县吧？”
“我早有计较。”
刘衍将桃花掷在草地上，眼神亮了，“城东粮商王二，手里有粮，却缺一样东西 —— 战马。”
两人跟着刘衍往城东走，刚到王二的粮铺门口，就见王二正对着伙计发脾气，半袋小米撒在地上。
“废物！
跟你说多少遍，粮要防潮！
坏了粮，拿什么跟鲜卑换马？”
刘衍脚步一顿，对关张递了个眼色，才上前拱手：“王掌柜，在下刘衍。”
王二回头，见关羽面如重枣、张飞虎背熊腰，顿时收敛了火气：“阁下有何贵干？”
“帮掌柜解个难题。”
刘衍首截了当，“掌柜想换鲜卑战马，却怕官府查‘私通异族’的罪名，对不对？”
王二脸色骤变，伸手就想拦：“你胡说什么！”
刘衍按住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掌柜别急，我能让你的战马‘名正言顺’。
你出五百石粮，换十匹鲜卑马，我去和县尉说，就说是为防黄巾，特为县尉筹备的骑兵用马。”
王二眼睛亮了，却仍犹豫：“县尉能信？”
“县尉正愁没骑兵挡黄巾。”
刘衍补充，“我再提一句，战马由他验收，出了事我担着。
事后，你只需给我十匹战马，其余好处归你。”
王二略一琢磨，拍着大腿：“成！
三天后，城外十里坡交粮换马！”
三天后，十里坡的荒草地上，十匹鲜卑战马正刨着蹄子，鬃毛油亮。
王二的粮车刚到，县尉就带着两个亲兵来了。
“刘衍，这马真是为防黄巾准备的？”
县尉围着战马转了一圈，眼神发亮 —— 涿县缺骑兵，这些马正好补上。
“县尉请看。”
刘衍指着战马的牙齿，“都是三岁口，正是能跑能冲的年纪。
您若收下，再招五十个骑兵，黄巾前哨来了，也能挡一挡。”
县尉大喜，当即问：“这些马要多少缗？”
“五千缗。”
刘衍报了数，“后续若还需马，我还能帮您筹。”
县尉没犹豫，当即让人回县衙取银子：“五千就五千！
只要能挡黄巾，值了！”
看着亲兵把银子递过来，张飞凑到刘衍耳边：“大哥，这一转手就赚两千缗，你可真有法子！”
刘衍低声道：“这只是开始，有了钱，才能打造趁手的兵器。”
涿县城西的张记铁匠铺，炉火正旺，打铁声 “叮叮当当” 响得震天。
刘衍领着关张进来，铁匠张老栓放下铁锤，擦了把汗：“三位要打什么兵器？”
“给我二哥打一柄刀。”
刘衍看向关羽，“二哥善劈砍，要八十二斤重，刀身弯如偃月，柄长三尺，能双手握。”
张老栓吓了一跳：“八十二斤？
寻常刀才三斤，这么重拿得动吗？”
关羽上前，单手提起角落里的百斤铁砧，面不改色：“你只管打，我拿得动。”
张老栓咋舌，又听刘衍道：“给我三弟打一柄矛，杆长一丈八，矛头宽三寸，尖如蛇信，要能刺能扫。”
张飞咧嘴笑了，拍着胸脯：“这矛够劲！
正好捅穿黄巾贼的甲！”
最后，刘衍指向墙角的玄铁：“给我打一柄枪，杆长一丈二，枪头七寸，仿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枪样式，要沉、要硬。”
张老栓搓着手：“这些兵器得十天才能打好，用料多，工钱得加些。”
“工钱加倍。”
刘衍拿出一千缗，“先付一半定金，十天后我来取。”
从铁匠铺出来，刘衍又去了粮铺和兵器铺。
三千石粮，花了一千五百缗；两百把环首刀，刀刃开得锋利，又花了五百缗。
“现在还剩两千缗，留着招兵用。”
刘衍清点完银子，对关张道，“明日，我们就在城南的空地上设招兵处。”
次日清晨，城南空地上，“招兵讨黄巾” 的木牌刚立起来，就围了十几个青壮。
刘衍正给众人讲 “杀黄巾、保家乡”，忽然有人 “扑通” 一声跪下，膝盖砸在地上，闷响一声。
“将军！
求您收下我！”
刘衍低头一看，那人身材魁梧，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正是周仓。
“你是谁？
为何要投我？”
周仓哽咽着，眼眶通红：“小人周仓，家乡被黄巾烧了，爹娘都没了。
听说将军要讨黄巾，小人愿跟着将军，哪怕只是个亲兵，只求能报仇！”
刘衍扶起他，见他眼神坚定，又想起周仓日后的忠勇，点头：“好，你就留在我身边，负责粮草转运和探查消息。”
周仓大喜，“咚咚咚” 磕了三个头：“谢将军！
小人定不负将军！”
刚把招兵的事安排好，一个兵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衣服上还沾着草屑，脸色发白：“将军！
不好了！
黄巾前哨…… 黄巾前哨到城外十里了！”
刘衍眼神一凛，转身往铁匠铺方向走 —— 虽还没到十天，但霸王枪的枪杆己打好，先拿来用。
关羽提起身边的普通长刀，刀鞘上的铜环 “哗啦” 响。
张飞握紧了腰间的短矛，指节发白。
到了铁匠铺，张老栓正举着刚打磨好的霸王枪，枪头泛着冷光。
“刘将军，枪杆刚上好铜箍，您先拿回去用，枪头再磨两天就更锋利。”
刘衍接过霸王枪，掂量了一下，分量正好。
他转过身，对关张笑道：“正好，黄巾兵来了，让我们的新兵器试试手！”
大家觉得刘备现在应该干嘛，还是哭吗？
人都被刘衍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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