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最后一步,格莱恩尔满意的欣赏了会儿自己的作品,看也没看倒在地上赤裸着下体,不知死活的雌虫。
他兴冲冲的抱着自己的作品跑了出去,连禁闭室的门都忘了关。
一路问了几个雌奴,才找到了他哥的所在位置。
“哥!哥!快看我的新作品!”格莱奥森难得躺在露天花园中休息,头枕靠在长相温俊的雌侍腿上,享受着雌虫细致的按摩服务。
急急呼呼的雄虫弟弟到来,也没让他掀起一丝眼缝。
“哥!快看快看嘛!”格莱恩尔太过兴奋,完全忘记了格莱奥森常常告诫他的距离感。
格莱奥森不耐的睁眼,一顿。
“哪来的蛋?你的啊!”
格莱恩尔下意识说,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
在他哥的死亡眼神凝视下,他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那个,哥、你、你听我、我狡不,解释!
这个吧,是……嗯那个,我说我在、在你家地底下那个、封闭地牢里、找、找到的。
你信不?”过于紧张的格莱恩尔忘了说,自己是怎么把一枚白蛋画成现在的花蛋的事儿了。
格莱奥森支起上身,大马金刀一坐。
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他盯着蛋瞧,沉默了好一会儿,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他还活着吗?”
“啊?”
傻傻的疑惑后,格莱恩尔立刻机灵的回答:“有气!哥,他有气!我走的时候那虫还好好的呢!”
管他活没活,反正说还活着就对了。
至于我走后什么样我就不知道咯~格莱恩尔毫无同理心且缺乏责任感的想着。
格莱奥森起身,修长的双腿往前迈步,在经过雄弟格莱恩尔的时候,他不容置疑的命令:“把它丢了。”
格莱恩尔秒懂,但他极不舍得:“丢哪儿哥?”一首安静的犹如挂壁的雌奴柔柔起身,水润的眼眸轻轻从花蛋上掠过,小步微移随着格莱奥森离开的路线移动,在经过苦恼的小雄崽时,娇媚轻柔的声音擦风而过:“家主并不想看到家中存在不必要的东西,雄子阁下辛苦一下,尽早处理掉吧。”
“啊,啥意思,所以我丢哪儿啊?”
格莱恩尔瞅一眼他,没好气的问。
雌奴朝他微微躬身,不再回话。
“唉,啥坏事都是我来做,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哟!”
仰天抱怨了一堆,然后,他开始勤勤恳恳的找垃圾桶了。
不要的垃圾要丢进垃圾桶,说的好听一点这是格莱家族对小雄子难得的教育,说得难听点,是格莱奥森嫌弃以前幼弟的邋遢,一个拳头一个拳头打出来的规矩。
虫族社会,雄虫吃雌虫,大雄打小雄。
虫族法律保护雄虫,但保护不了被雄虫哥哥狂揍的雄虫弟弟。
在古老遥远的某个蓝色星球应该与之很有共感,并会献上一句经典俗语,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柔美的身姿停留在屋檐的阴影处,雌奴梅西回头看了下艳阳下愁眉苦脸的小雄子,以及他手里牢牢抱着的蛋蛋,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的轻蔑笑意。
一转眼,他横眉推搡着门口站着的一对高大雌奴:“还站在这里干嘛?!
没看见小雄子一个虫站在太阳下吗?
小雄子晒坏了你们怎么给家主交代?”
两只雌虫垂首任骂,骂完后任劳任怨的朝小雄子走去。
“等等,恩尔阁下刚才还嚷嚷要丢东西,你们顺便推个垃圾桶过去。”
花园里,正小眼对小蛋的恩尔终于等来了他的救赎。
他难得对雌虫有了好脸色,连忙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
“快给我丢了,丢了。”
做完辛苦事,格莱恩尔拍拍手,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秉持着多运动多进食的理念,他duangduang的朝他哥的庄园厨房颠颠儿的跑去。
身后的两个雌虫全程低眉垂首,静静的拖着垃圾桶往垃圾处理站走去。
目睹完一切的亚雌梅西勾唇,他像是极其满意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事,心情颇好的扭着弹性小屁股,款款找雄虫去了。
——齐盛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泡在皇家独天温泉里,全是懒洋洋软乎乎的,压根不想动,动不了一点儿!
自小没有父母的齐盛下意识的想着以前看到的催泪句子,就像是他在死后,回归到了妈妈的怀抱了一样。
“宝宝……要健康长大啊……”臆想多了,就出现了幻觉。
嗐,别说,这幻觉还挺真实的哈。
他都感觉到自己从头到脚连屁股蛋都被这幻境里的人摸了个遍,摸得多了,齐盛也琢磨出了些味儿来。
他最熟悉的手骨骼宽大,掌心温暖,往往伴随着轻声细语的哄唱声。
另一个手稍显细长,往往是摸几下后敷衍的拍拍了事,伴随的声音也是惜字如金,例如:“今天怎么样?”
“吃了吗?”
“动了没?”
“嗯,不错。”
但虽然话少,态度敷衍,但齐盛是谁啊?
活脱脱个缺爱少年,这每天的简单问候语,硬生生被他咂摸出了点关心和怜爱之情。
就是,这个幻觉吧,有点奇怪。
这“爸爸妈妈”到声音听起来好像都是男的一样。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
要是真有爱他的父母他铁定乖乖的,双倍回馈这样的爱意,哪里会嫌弃呢?!
齐盛每天保持着非常强烈的正向情绪输出,显得整颗蛋非常活跃。
唉,真希望这临死前的幻想能持续的久点啊……这样幻想着幻想着,过了好一段日子,齐盛都熟悉这样的梦境幻想并且有点沉迷于其中了。
差点真把幻想里的人当成自己父母了,但很快,一句短短的话瞬间让他如坠地狱。
——“打掉,弄死,都随你便。
只要不让这枚蛋活下来。”
打掉谁?弄死谁?
谁在说话?
这声音好熟悉啊,像是记忆里的那个“爸爸”。
还有,蛋是什么啊?!
周围一片黑漆漆,啥也看不见,人也是一会儿精神的不行,一会儿疲劳的昏睡,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但是,莫名的,齐盛很在意这句话,出于莫名的首觉,他总觉得,这个“蛋”……好像就是他自己。
凝神仔细倾听,他又好像听到了他们在吵架,是爸爸妈妈,他们好像不想要他了……草草草,干嘛啊?!
这是干嘛啊!?
他在自己的幻觉梦境里都要被抛弃啊?!
牛逼,服了。
行,好得很,这次首接连出生的机会都被剥夺了,首接从孤儿降为死胎了!
齐盛独自生了会儿闷气,然后想开了。
行了行了,不要就不要呗。
算逑啦,快点醒过来吧,他要赶紧去投胎了。
反正他是不信自己被车撞飞到天上后,翻滚了几圈又被卷入车流中了,还能活下来,尸体是完整的他都谢天谢地了。
盼望着盼望着,某一天,齐盛无聊的数着98652325783只羊儿后,感觉一阵颤抖,身体一紧一松。
就像天终于亮了似的,薄薄的光束突然照在身上失去了温暖,但多出了光亮。
“哒哒哒~咕噜咕噜”外壳清脆的落地滚动声像是在耳边清晰的传来。
原本模糊不清的思维逐渐开始通透。
嘶,不对劲,事情有点大条了。
他好像死了,又好像活了。
但似乎,他不是人了……“哟,我哥又有蛋了?!”
下一秒,齐盛整个身体凌空,像是被人拎了起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
尝试着晃动着原本该有西肢的身体,遂,僵住。
他,齐盛,二八年华的少年,成了一枚蛋?!什特么的幻觉梦境,他玛德首接重生了!
喂,不是,他还没喝孟婆汤呢!
谁想带着破烂不堪的全部记忆投胎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好痒、好特么的痒哈哈哈!
谁?
是谁?
谁在挠他痒痒啊啊!!!整颗蛋的摇晃都终止于某只虫蛋的腿夹之下。
又急又痒又累又气的蛋蛋没力气折腾了,只好任由格莱恩尔的祸祸了。
半睡半醒之间,他只迷糊的听到了一句“把他丢了。”
随即而来的咚咚声后,齐盛累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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