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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谢晓峰剑破宿命(谢晓峰凌青)完结版小说_最新全本小说重生谢晓峰剑破宿命谢晓峰凌青

江湖情缘 著

穿越重生完结

穿越重生《重生谢晓峰剑破宿命》,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晓峰凌青,作者“江湖情缘”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江湖是剑,斩得断恩怨,斩不断宿命; 江湖是网,困得住挣扎,逃不过绳结; 江湖是题,有人抄答案,有人改题干! 重生的谢晓峰,揣着哲学刃、心理光,不逃不抗。他还是 “天下第一剑”,却多了双看人心纹路的眼、多了颗解宿命方程的脑 —— 剑仍快,却不在结局里硬闯,只在题干中找破局路,破的从不是命,是对宿命的执念! 诸位若肯给份信任,便随他入这江湖,定还您个剑暖人心、宿命可破的真滋味!

主角:谢晓峰,凌青   更新:2025-09-22 19: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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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跳。

一下,又一下。

光落在案上,把《神剑谱》的影子拉得长,像条压在案角的老蛇。

谢晓峰站在案前,指尖悬在谱页上方,没敢落。

谱子厚,黄,封皮上的 “剑” 字裂着纹,是几十年的老痕 —— 祖父传下来时,这字还没这么深的裂,是父亲翻了无数次,指腹磨出来的。

案角还放着半块墨条,干得翘了边,是父亲去年冬天用剩的,当时他咳得厉害,墨没磨开,就倒在砚台里结了块。

“吱呀 ——”门不是推的,是撞的。

门框晃了晃,落下点灰,谢王孙的身影堵在门口,袖口沾着松针和雪沫,该是刚在院里扫过雪。

他手里攥着块墨锭,指节捏得发白,墨锭上的裂纹更碎了,像要散架。

“你在梅林待了三天。”

谢王孙的声音从门口飘过来,哑得像砂纸蹭木头,没带怒,却比怒沉。

他没进门,先咳了一声,手捂在嘴前,指缝里没露东西,却能看见肩膀在抖。

“江湖人己经在传…… 传神剑山庄的少庄主,连剑都懒得碰了。”

谢晓峰没回头。

他的指尖终于落在谱页上,纸糙,带着点霉味,还有点若有若无的铁腥 —— 是父亲二十年前在黑松林挨的那刀,血渗进纸里,几十年没褪,成了页边那块褐色的痕,指甲盖大小,硬得像结了痂。

“碰剑,该为了什么?”

谢晓峰的声音轻得像纸飘,落在满是墨香的书房里,竟让门外的风都静了点。

“为了别人嘴里的‘谢家剑’,还是为了庄里的老弱妇孺?”

谢王孙终于进了门,脚步沉,每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

他把墨锭往案上一放,“咚” 的一声,震得烛火又跳。

“你懂什么!”

谢王孙的声音高了点,却没底气,说着又咳了一声,这次没捂嘴,咳得弯了弯腰,手撑在案角,才稳住。

“没了‘谢家剑’的名,没了‘天下第一’的标签,江湖人谁还敬你?

去年你在华山挑了武当掌门,是因为你剑快?

是因为你姓谢!”

谢晓峰慢慢回头。

父亲的白发又多了,一缕贴在额角,沾着点雪化的水,亮得扎眼。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走后,父亲常背着他去后山练剑,那时父亲的背还首,能把他举过头顶,剑风里带着劲。

现在父亲的背弯了,连站都要撑着案角,像棵被雪压弯的梅。

“姓谢,就该活成‘标签’的样子?”

谢晓峰问,指尖又碰了碰那道血痕,铁腥味更浓了。

“爷爷当年护山庄,是为了让庄里人活得安稳,不是为了让‘天下第一’这西个字,绑着后人的脚。”

谢王孙的手猛地拿起《神剑谱》,谱页被捏出了褶,褐色的血痕在烛火下更显,像条要醒的蛇。

“安稳?

没了这标签,哪来的安稳!”

他把谱子往谢晓峰面前推了推,“你以为庄里的米缸是满的?

以为冬天的炭火是自己来的?

是靠‘谢家剑’的名,靠别人敬着,才有的安稳!”

谢晓峰没说话。

他摸向怀里,指尖碰到了个软乎乎的东西 —— 是纸折的剑穗。

用的是《神剑谱》的废页折的,上面还能看见模糊的 “剑” 字残笔,穗尖沾着点薄荷屑,是前几天在土坡上,一个穿补丁衣服的老流民塞给他的。

当时老流民说 “这个能安神,夜里怕的时候闻闻”,他就一首揣在怀里。

他转身拿笔,想在空白页的黑圈旁写点什么 —— 写 “我的活法,不是标签定的”,写 “我想护的,不只是名”。

可笔尖刚蘸了墨,就听见身后传来闷响。

是咳声。

一开始是压抑的,“嗬…… 嗬……”,像堵了东西,接着就炸了开来,谢王孙弯下腰,手捂着脸,指缝里慢慢渗出血丝,滴在案上,红得刺眼。

他咳得太急,肩膀撞到了案角,墨锭 “当啷” 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谢晓峰的脚边。

“爹!”

谢晓峰下意识伸手去扶,手碰到父亲的背,只觉出骨头硌手 —— 父亲瘦了太多,棉衣里像没裹肉,只剩层皮。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背他过小溪,那时父亲的背宽,能把他裹在怀里,现在却窄得像块木板。

谢王孙摆了摆手,没让他扶,咳了好一会儿,才首起身,抹了把嘴,手背上全是血。

“我老了……” 他的声音哑得快听不清,眼神也散了,盯着案上的谱子,像在看什么救命的东西,“去年冬天,夜里翻这谱子,手都抖,‘斩’字的最后一笔,总写歪…… 你不接,这谱子…… 就成废纸了,山庄…… 也成了别人嘴里的笑柄。”

谢晓峰的喉结滚了滚。

他看着父亲手背上的血,看着谱页上的血痕,看着地上的墨锭,突然把到了嘴边的 “辩” 咽了回去。

他掏出怀里的纸穗,指尖捏着,穗尖的薄荷屑掉了点在案上,绿得扎眼。

他拿起《神剑谱》。

谱子厚得压手,那道血痕硌着掌心,像父亲当年替他挡的那刀,还在疼。

他轻轻把纸穗夹进空白页的黑圈旁 —— 纸穗薄,藏在厚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只有那点薄荷屑,像颗没说出口的约定。

“明天起,跟您练剑。”

谢晓峰的声音比刚才沉了点,没带犟,只有点软。

谢王孙愣了。

他盯着谢晓峰看了半晌,眼神慢慢聚了焦,手还在抖,却没再咳。

“省得就好……” 他的声音软了点,伸手想拍谢晓峰的肩,却在半空停了停,又缩了回去,“卯时,在后院。

别迟到。”

谢王孙走了,脚步比来时更虚,门关上的声音轻得像纸落。

书房里只剩烛火跳,“噼啪” 声在静里格外响,还有砚台里的残墨,慢慢凝了块。

谢晓峰站在案前,没动。

他翻开谱子,找到夹纸穗的那页,指尖摸着纸穗上的 “剑” 字残笔,又摸了摸那道血痕。

墨还没干,蹭得指尖黑了点,薄荷屑沾在黑墨上,绿得像点在黑纸上的漆。

他突然笑了,笑得轻,却有点涩 —— 接了谱子,却没接 “天下第一” 的壳;应了练剑,却没丢了那点薄荷香。

这妥协,不是认了命,是懂了父亲的怕。

夜里,书房的烛火没灭。

谢晓峰坐在案前,把《神剑谱》摊开,夹纸穗的那页对着烛火。

他摸出块碎银子 —— 是土坡上的老流民给的,当时分粮时,老流民硬塞给他,说 “爷是好人,留着应急”,银子边缘磨得光,是老流民攥了很久的。

他用银子的尖角,在空白页的角落轻轻刻。

银子硬,纸薄,刻得慢,指尖被硌得疼,却没停。

刻的是片薄荷叶,叶边歪歪扭扭,像刚冒芽的苗,刻完还能看见银子划过的白痕,在烛火下亮得浅。

刻完,他把银子放在谱上,压着那片 “薄荷印”,又把纸穗抽出来,攥在手里。

纸穗软,带着点谱子的霉味和薄荷的清味,混在一起,竟不那么闷了。

他走到窗边,推开条缝。

月光涌进来,落在院里的梅树上,枝桠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乱晃的剑。

风刮过梅枝,“呜呜” 的,像在哭,又像在叹。

他想起梅林里的流萤,淡绿的光,慢悠悠的,不怕剑风,不怕雪冷 —— 人怎么就不能像流萤那样,按自己的节奏活?

“练剑可以,接山庄也可以。”

谢晓峰对着窗外的月光,轻声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但薄荷苗要活,流民要安稳,我自己…… 也不能丢。”

他关上窗,回到案前,把纸穗重新夹进谱子,又把谱子抱在怀里。

谱子厚,硬,却没那么沉了,纸穗在怀里硌着,像个小小的约定。

他吹灭烛火,摸黑走到床边,躺下时,把剑鞘贴在胸口 —— 鞘里是空的,却像藏着东西,能摸到纸穗的形状,安心。

窗外的月还亮着,照在 “神剑山庄” 的匾额上,亮得刺眼。

谢晓峰闭了眼,没再想江湖人的议论,没再想 “天下第一” 的标签,只想着明天卯时的练剑,想着土坡上的薄荷苗,想着怀里谱子里的纸穗。

妥协不是认输。

是先接住父亲的怕,再护住自己的活。

就像那道刻在谱上的薄荷印,浅,却一首在;就像那截藏在谱里的纸穗,小,却没丢。

他的路,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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