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别人坐我的副驾，他也一样。
可秦橙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第一次坐，分明是早就坐习惯了。
“谁让你上来的？”
我声音冷了些，秦橙的动作顿住，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委屈。
“徐总今天说……说可以顺路送我回家。”
“不顺路，自己下去打车。”
我打断她，语气没留一点余地。
秦橙脸上表情瞬间僵住，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辩解，可对上我盯着她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知道我没开玩笑。
在这个家里，我虽然从不管徐逸阳公司的事，但真要较真，她一个实习秘书，还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她磨磨蹭蹭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徐逸阳，似乎想让他帮自己说说话。
可徐逸阳睡得沉，根本没反应。
秦橙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敢多说，关上车门，站在路边，看着我们的车。
直到我发动车子，她的身影才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后视镜里。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后座徐逸阳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做什么梦。
我心里那点预感，却越来越清晰，有些东西，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3
车子刚开出两条街，后座的徐逸阳忽然动了动，接着传来他清醒的声音。
“秦橙走了？”
我抬头从反光镜里看过去，他已经坐直了身子，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头发被他随手揉了揉，刚才那副迷糊依赖的模样，像从没存在过。
“没醉？”
“跟那帮老狐狸喝酒，不装醉怎么收场？真喝到断片，合同签不签得成另说，指不定还得被他们灌多少。”
他语气坦然，仿佛刚才倒进秦橙怀里，护着人不让喝酒的事都只是逢场作戏。
“我知道你不喜欢秦橙，刚才没拦着你，就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驳你面子。”
他伸手想拉我的手，我却下意识地往回抽了抽。
徐逸阳的手僵在半空，随即挑了挑眉，眼里带着点戏谑。
“怎么？还真吃醋了？高总也会为这种小事闹别扭，挺可爱的。”
“我第一次见她，谈不上喜不喜欢，我也不是闹别扭，秦橙是实习秘书，可你看看她今天的样子，酒桌上连基本的应酬都接不住，全程靠你挡酒。介绍项目的时候，站在旁边像个摆设，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现在连开车都不会，这样的人，怎么能放在你身边当秘书？”
我盯着前方的路，声音沉了些。
徐逸阳靠回座椅，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哄劝的意味。
“她刚毕业，没接触过职场，很多事都需要教。你别对她太苛刻，年轻人总要给点成长的时间。”
“成长需要时间，但不是让你当保姆。徐氏集团招秘书，难道连基本的技能都不考核？不会开车，不懂社交，她凭什么能当你的实习秘书？”
徐逸阳被我问得顿了顿，随即又笑了。
“好了好了，别气了。能让高总吃一回醋，不容易。”
他话锋一转，说起秦橙，语气柔软了些。
“秦橙家里条件不好，高考完别人都去学驾照，她得去打暑假工赚学费，所以到现在都不会开车。我留着她，就是觉得这孩子踏实，没那么多心思。你放心，我跟她之间，真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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