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会所里音乐震耳欲聋，灯光暧昧得让人头晕。
林杰扯了扯紧得不合身的黑衬衫领口，浑身不自在。
这是他上班第一晚，经理扔给他这身衣服时眼神轻蔑：“新人就凑合穿吧，挣了钱自己买好的。”
包间里烟雾缭绕，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窝在沙发上喝酒猜拳。
林杰端着酒瓶站在角落，像个傻逼。
“新来的？”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凑过来，手指不老实划过他胸口，“挺帅嘛，陪姐喝几杯？”
另外几个女人哄笑起来：“红姐又馋小鲜肉了！”
林杰僵硬地举杯，酒液呛得他首咳嗽。
女人们笑得更欢了：“这么纯？
第一次吧！”
他脸上发烫，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包间门突然被推开。
所有笑声戛然而止。
一道窈窕身影站在门口，光线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
屋里顿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经理马上迎上去，腰弯得低低的：“苏姐您怎么来了？
也不提前说一声...”女人没搭理他，目光淡淡扫过包间，最终落在林杰身上。
“你，过来。”
林杰愣了下，心中满是疑惑“这不是公司的美女领导苏珊吗？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旁边人推他一把：“苏姐叫你！
快过去！”
苏珊上下打量着他，目光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林杰？
为什么来这？”
“需要钱。”
林杰声音干涩。
她笑了，红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倒实在。
被女人骗了？”
林杰猛地抬头。
苏珊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摸出烟盒，点燃一支：“你这张脸上，就写着‘为情所伤’西个大字。”
她吐出烟圈，递来一张名片：“明天晚上八点，给我打电话。
带你见见世面。”
名片是磨砂黑的，上面只有名字和一串号码，摸着手感极好。
林杰愣愣接过，指尖冰凉。
苏珊转身要走，经理赶紧跟上：“苏姐，这新人不懂事，要不我换个会来事的...不用。”
她回头又看了林杰一眼，“就他。”
等她走远，经理激动地拍林杰肩膀：“你小子走大运了！
那可是苏珊！
顶尖富婆圈里的头号人物！
她看上的人，没有不起飞的！”
林杰捏着那张名片，指尖用力到发白。
心跳却滚烫得像要炸开。
私人会所包厢里，香槟塔闪着金光，晃得人眼花。
苏珊跷腿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富婆圈三条铁律：第一，嘴要严；第二，眼要尖；第三，”她看向林杰，“永远别动真感情。”
林杰点头：“我只想赚钱。”
“聪明。”
苏珊微笑，红唇诱人，“这圈里最不缺有钱女人，最缺新鲜感。
你年轻，长得不错，眼里还有股不服输的狠劲——她们就好这口。”
她递来一套西装：“换上。
阿玛尼的，比你身上那件强多了。”
林杰换好衣服出来时，苏珊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啧，人靠衣装。”
她走上前替他整理领带，身上香水味淡淡飘来，“走吧，小狼狗，带你去见见世面。”
包厢里香气扑鼻，几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正围着麻将桌玩牌。
见他们进来，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林杰身上。
“呦，苏珊又捡着宝贝了？”
一个穿貂的胖女人笑道，手上的大钻戒闪得晃眼。
苏珊把林杰往前一推：“李太太，这可是清大高材生，刚入社会，干净着呢。”
李太太放下牌，眼神像打量商品：“多大了？
会喝酒吗？”
林杰按照苏珊教的，微微躬身：“23岁。
能陪您喝一点。”
他倒酒时手稳得很，一杯敬过去：“您看起来真年轻，我该叫姐姐才对。”
李太太顿时笑开了花，眼角的粉底卡出几道细纹：“小嘴真甜！
坐下，陪姐打几圈！”
牌桌上，林杰输得恰到好处。
李太太赢得开心，顺手把一枚翡翠戒指塞进他口袋：“见面礼！
下次还找你玩！”
另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凑过来，手指不安分地摸他大腿：“小帅哥，有女朋友没？”
林杰不动声色地避开，又给她斟满酒：“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挣钱最重要。”
那女人撇嘴：“没劲！
不过长得是真不错...”聚会散场时，李太太还特意塞给林杰一张名片：“有空联系姐姐啊！”
离开会所，苏珊满意地点头：“演得不错。
记住，她们给什么拿什么，别客气，但也别太贪。”
她突然压低声音：“刚才摸你腿那个赵太太，老公是地产大亨，但她包养的小明星少说也有这个数。”
她比了三根手指，“离她远点，她男人手黑着呢。”
林杰默默记下。
夜深人静，他回到出租屋，对着浴室镜子练习微笑。
嘴角上扬，眼神却冷。
他想起晓雅和那个老男人的背影，想起那辆刺眼的宾利。
“等着吧。”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说，“我会让你们跪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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