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在学校里迅速搜索了一圈，没有找到鸣人的踪迹，又担心伊鲁卡老师发现自己擅自行动，只能先回到教室，准备课后继续寻找。
夜神刚踏进教室门，左臂的“雷”字刺青微微发烫，如同有电流窜过。
他没停步，也没低头看，只是把袖口往下扯了扯。
刚才在走廊闪过的记忆——雷之国边境的神庙、石壁上的古文——还在脑子里晃，但他现在顾不上琢磨。
鸣人没来上课，这事儿像块石头压在胸口，他得先稳住眼前这摊子。
教室里嗡嗡作响，几个学生凑在一起嘀咕，目光时不时往他这边瞟。
鹿丸坐在后排，手里转着一支铅笔，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可眼神却不像平时那样半梦半醒，而是首勾勾盯着夜神。
“哟，夜神。”
鹿丸开口，声音不大，但全班都听得到，“听说你早上把三个高年级生揍得爬不起来？
挺威风啊。”
夜神没理他，径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书包往桌角一甩。
“不过。”
鹿丸把铅笔往桌上一拍，“靠拳头解决问题，是不是太low了点？
你真觉得，这就能改变什么？”
教室瞬间安静。
这话不像鹿丸平时的风格。
那家伙向来能躺着就不坐着，能不说就不开口，今天却主动挑事，还带着刺。
夜神抬眼，看着鹿丸。
对方脸上挂着笑，可那笑不达眼底，更像是在试探。
“你觉得，什么叫不low？”
夜神终于开口，语气平得像没起波澜的湖面。
“动脑子。”
鹿丸耸肩，“分析局势，权衡利弊，用最小代价达成目标。
你倒好，一言不合就动手，跟街头混混有什么区别？”
旁边几个学生忍不住点头。
有人小声附和：“就是，又不是谁都打得过你。”
夜神慢慢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一声轻响。
他没看那些人，只盯着鹿丸。
“你说我靠拳头。”
他一步步走向教室后墙挂着的沙袋，“那你说，什么叫动脑子？
是等别人拿苦无捅你的时候，再开始分析对方出刀角度？”
沙袋是体术课用的，填了铁砂，重达八十公斤，挂得离地一人高。
夜神站定，右拳缓缓抬起。
他没结印，也没运起查克拉的架势，就像普通小孩要打一拳那样简单。
可就在拳头挥出的瞬间，空气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轰！”
沙袋离墙飞出，像被炮弹轰中，狠狠撞在对面墙壁上。
砖石炸裂，灰土簌簌落下，整面墙凹进去一大块，裂纹蛛网般蔓延。
沙袋砸地后滚出老远，铁砂从破口漏了一地。
全班鸦雀无声。
有人张着嘴忘了合上，前排一个女生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
鹿丸脸上的笑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掐住了桌沿。
夜神缓缓收回拳头，指节上一丝幽蓝的光晕一闪而逝。
他并未表现出丝毫得意，反而眼神中透露出更深沉的思索，仿佛在测试自己力量的极限。
这一举动让全班更加胆寒，因为这次的力量展示似乎并未用尽全力。
他转身往回走，路过鹿丸时脚步微顿，俯身靠近，声音低得只有对方能听见：“拳头能解决很多问题。”
他顿了顿，“你该好好想想。”
说完，他坐回座位，翘起二郎腿，像是刚才那一拳不过是拍了下蚊子。
可没人敢这么想了。
鹿丸低着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计算什么。
他刚才看得清楚——夜神出拳前没蓄力，没助跑，甚至肩膀都没动一下。
那种力量，根本不在体术常识的范畴里。
他翻开笔记本，笔尖顿了两秒，写下一行字：“力量来源？
查克拉性质？
威胁等级：高。”
写完，他合上本子，动作有点僵。
教室另一头，几个刚才还在嘀咕的学生己经闭了嘴。
有人偷偷把椅子往远离夜神的方向挪了挪。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盯着那堵裂墙，小声问同桌：“那沙袋……填的是铁砂吧？
谁能一拳打穿承重墙？”
没人回答。
夜神没再说话，只是右手轻轻搭在桌面上，指尖微微下压。
没人注意到，地板缝隙里，一丝极淡的蓝光顺着木纹蔓延开来。
紧接着，整排课桌无声震动，笔盒微移，水杯里的水泛起细小波纹。
前排一个女生惊得差点叫出声——她的铅笔盒自己滑到了桌边！
可她不敢动，更不敢喊。
全班都感觉到了那种压迫，像是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压在头顶，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鹿丸低头翻书，可书页上的字一个都没进脑子。
他脑子里全是夜神那一拳的画面——太快，太狠，太不合常理。
这不是“天才”，也不是“怪胎”能解释的。
这人……根本不在同一个维度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在对方眼里恐怕就像蚂蚁在指责大象踩地太重。
“喂。”
夜神忽然开口，目光扫过全班，“还有谁觉得，我该动脑子而不是动拳头？”
没人应声。
有人低头假装看书，有人盯着桌面发愣，连呼吸都放轻了。
夜神冷笑一声，靠回椅背。
他知道，这一拳不只是打给鹿丸看的。
鸣人不在，有些人可能觉得有机可乘。
他得让所有人明白——谁动鸣人，就得先过他这一关。
拳头也好，脑子也罢，他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结果。
就在这时，教室角落天花板上，一块不起眼的方形晶石微微发亮，随即又恢复原状。
那是木叶暗部布设的监控结界，能捕捉查克拉波动。
此刻，一段无声的画面正传往高层观察室，记录编号：03-17-K。
但夜神不知道这些。
他只知道，左臂的刺青又烫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他抬手摸了摸后背的火焰图腾。
那图案今天格外滚烫，仿佛要从布料下烧出来。
鹿丸偷偷抬眼，正好看见夜神这个动作。
他忽然想起刚才那一拳打出时，空气中似乎有股热浪扑来，带着某种说不清的压迫感，像是野兽在低吼。
他咬了咬笔帽，心里翻腾着一个念头：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教室外，阳光斜照，走廊空荡。
远处传来下课铃的回音，可这间教室却安静得像被隔绝了世界。
夜神盯着窗外，眼神沉得像井底的水。
鸣人到底去哪儿了？
村里那些人……有没有趁他不在动手？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鹿丸听见了，眼皮一跳。
这声音，跟早上他揍那三个高年级生前调整姿势的动静很像。
就在这时，夜神忽然转头，目光首首射向鹿丸。
“你。”
他开口，“刚才说动脑子是吧？”
鹿丸一僵：“……嗯。”
“那你告诉我。”
夜神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如果现在有人在村外堵截一个六岁小孩，不让他回学校，你会怎么动脑子？
报警？
找老师？
还是等他们把人打了再写份分析报告？”
鹿丸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全班都屏住了呼吸。
夜神站在他桌前，居高临下，声音低沉却不容回避：“我告诉你，动脑子的前提，是你有资格站着说话。
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拳头就是脑子。
你懂不懂？”
鹿丸没动，也没抬头。
可他知道，自己输了。
不是输在口才，也不是输在逻辑，而是输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底气。
夜神没再逼问，转身走回座位。
教室里依旧安静，连翻书声都消失了。
几分钟后，伊鲁卡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新课表。
他扫了眼那堵裂墙，又看了看全班噤若寒蝉的模样，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没人敢答。
夜神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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