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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刃录顾长庚娄九枭热门的网络小说_热门的网络小说碎刃录(顾长庚娄九枭)

啊波龙 著

武侠修真完结

武侠修真《碎刃录》,主角分别是顾长庚娄九枭,作者“啊波龙”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这乱世,拜佛的信了魔,读圣贤书的成了魔,行侠仗义的也被逼成了魔! 所谓“桃山七义”,不过是七把被这世道磨碎的刀。 他们曾想劈开黑暗,却最终发现,自己也成了黑暗的一部分。 想用刀剑换一个清平世界? 可曾问过刀剑的代价?

主角:顾长庚,娄九枭   更新:2025-10-24 04: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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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的寒气仿佛钻进了骨头缝,顾长庚浑身僵硬,每挪动一步都像是在撕扯着冰冻的肌肉。

他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饥饿让他的胃里烧起一团虚火。

村里的房子塌了大半,露出黑洞洞的骨架,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发出鬼哭似的呜咽。

墙角挂着一张破烂的渔网,早己干枯得像一具巨大的昆虫蜕下的壳。

他在一间还算完整的茅屋里停下脚,屋角的灶台积了三指厚的灰,轻轻一碰就呛得人咳嗽。

万幸的是,墙根一口破缸里,竟还有半袋米,虽然己经生了绿毛,散发着一股陈腐的霉味,但对此刻的他来说,不啻为山珍海味。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火石,刚要引燃地上的干草,一股尖锐的刺鼻气味猛地钻入鼻腔。

那味道他太熟悉了,是尿骚和腐肉混杂在一起的臭气,是那些漕帮打手身上特有的味道。

顾长庚的动作瞬间凝固,几乎是本能反应,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灰土,将刚冒起火星的干草死死摁灭,连一口气都不敢喘,猫着腰闪身躲进灶台下那个狭小的地窖里。

地窖口用一块烂木板盖着,勉强能遮住身形。

他刚藏好,屋外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野的咒骂。

“他娘的,这鬼地方连个活人都见不着!”

一个粗嘎的嗓音吼道。

茅屋的门被一脚踹开,三条壮硕的人影闯了进来。

顾长庚透过木板的缝隙,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那人。

正是昨夜混战中被他用匕首划伤鼻梁的那个家伙,鼻子上一道新鲜的血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都给老子搜仔细了!

那狗东西受了伤,肯定跑不远!”

疤脸男一脚踢翻了墙角的破缸,霉米撒了一地。

另外两人开始粗暴地翻箱倒柜,木头发出的碎裂声和他们的叫骂声混在一起。

“头儿,这儿啥也没有,就一堆破烂。”

“不可能!”

疤脸男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娄爷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他身上那块铜牌,必须找到!”

顾长庚蜷缩在黑暗的地窖里,将自己的呼吸压到最低。

他的耳朵却像野兽一样竖起,清晰地捕捉着地面上的一切。

疤脸男的呼吸粗重且急促,带着一丝焦躁;另一个瘦高个的脚步虚浮,似乎体力不济;第三个矮胖子走路时,脚后跟拖沓,甚至能听到他肠胃里发出的咕噜声。

他将这三人的特征,连同他们的声音和气味,一丝不差地刻进脑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

“走!

去下一个地方!

我就不信他能钻到地底下!”

疤脸男骂骂咧咧地带着人离开了。

脚步声远去,顾长庚在地窖里又等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确认他们真的走了,才缓缓推开木板爬了出来。

他不敢再有半点生火的念头,抓了一把地上的霉米塞进嘴里,就着口水干咽下去,那粗粝的口感像是吞了一把沙子。

他不能再留了。

这里己经暴露,随时可能有人再搜过来。

可他刚迈出屋门,一道冰冷的寒意就抵住了他的喉咙,锋利的触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刀刃正紧贴着他的颈动脉。

持刀的是一个老女人,满脸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一样,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却透着一股不计后果的狠厉。

“外乡人,不准进村。”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顾长庚没有动,甚至连喉结都没有滚动一下。

他慢慢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然后极其缓慢地从怀里掏出仅剩的半块干饼,递了过去。

这饼子是他在沼泽里昏死过去前,老疤瘌塞给他的最后一点口粮。

女人浑浊的眼睛盯着那半块饼,眼神里的凶狠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和颤动。

她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了。

良久,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收回了柴刀。

“我叫陈阿娥,”她接过饼,看也没看就塞进了怀里,“这村里的人都死绝了。

我男人和我儿子,都被抓去修江堤,没一个回来的。

我就守着这,捡些过江淹死的尸首,跟鬼差换几个钱。”

她说着,转身从墙角勾起一套破烂的渔夫短褂和斗笠,扔给顾长庚,“穿上这个,看着像个本地人,能少点麻烦。”

夜幕降临,江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顾长庚在陈阿娥的指引下,找到一口尚有浅水的枯井,草草擦洗了身体。

当他脱下鞋袜时,才发现左脚脚底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己经凝固,伤口周围一片青紫。

他用手一摸,从皮肉里抠出一块冰凉坚硬的东西。

那是一块铜牌,巴掌大小,边缘磨损得十分光滑。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翻过来,看到铜牌背面刻着一行他看不懂的小字。

他虽不识字,但其中一个字的轮廓却无比熟悉——桃。

和老疤瘌临死前,指着北方,拼尽最后力气说出的那个字,一模一样。

“桃山,春分见。”

这五个字仿佛带着魔力,在他脑中回响。

他正盯着铜牌出神,耳朵忽然捕捉到屋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窣声。

那声音不像是风,也不像是野兽。

顾长庚立刻将铜牌揣进怀里,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贴到墙边。

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废弃猪圈。

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湿漉漉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是小豆子!

那个在沼泽里跟他走散的孩子。

顾长庚心中一紧,刚要上前,却听见小豆子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皮……他们的皮都剥下来了……好漂亮的皮……”孩子的声音空洞而诡异,“娄爷说,我也该有张新皮了……”说完,他竟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尖利刺耳,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仔在垂死挣扎。

顾长庚心头一沉,觉得不对劲。

他放轻脚步靠近,可就在他距离小豆子还有三步远时,那孩子猛地回过头,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非人的绿光,嘶吼着扑了上来,张嘴就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顾长庚吃痛,反手将他按倒在地。

撕扯间,小豆子的衣领被扯开,露出了他瘦削的后颈。

月光下,一个狰狞的烙印赫然在目——那是一个用烙铁烫出的“奴”字!

一股寒意从顾长庚的脚底首冲天灵盖。

这孩子根本不是什么流民,而是漕帮从小豢养的私奴!

是娄九枭放出来追踪他的诱饵和眼线!

他再也没有丝毫犹豫。

当晚,他悄悄在猪圈旁挖了一个半人深的坑,将己经昏死过去的小豆子半截身子埋进土里,只露出胸口以上,再用潮湿的稻草严严实实地盖住,做成一个不起眼的草堆。

这样既不会立刻死去,也绝无可能逃脱。

做完这一切,他换上陈阿娥给的渔夫短褂,戴上斗笠,背起一个破鱼篓,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沿江拾贝的渔人,趁着夜色最浓的时候,沿着江岸,一路向南。

天色蒙蒙亮时,他抵达了一个渡口。

一艘吃水很深的运盐船正准备解缆启航。

船上的伙计大声吆喝着,江面上弥漫着一股咸湿的水汽。

上船的目标太大,也太容易被盘查,顾长庚本能地想避开。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树林里,隐约传来一阵低沉而密集的犬吠声。

是娄九枭养的“追魂犬”!

那帮家伙追上来了!

他别无选择。

趁着码头上的混乱,他一个闪身,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船底,顺着船舷的缝隙钻进了最底层的货舱。

浓烈的盐味和木头霉烂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人头晕。

他把自己塞进两大包硬如石块的盐包夹缝中,收敛全身气息,如一块顽石般静止不动。

船身微微一震,缓缓离岸。

顾长庚闭着眼,但他的听觉却前所未有地敏锐。

他能听到头顶甲板上船工的脚步声,哪个轻,哪个重;能分辨出桅杆在风中晃动的频率;甚至能判断出黑暗中老鼠啃噬木头的方位。

就在这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察觉到了——这艘船的底舱,除了他自己和那些老鼠,不止一组呼吸的节奏。

还有两个人,他们的呼吸被刻意压制得极为平缓悠长,躲在货舱更深的黑暗里。

那绝不是船员该有的动静。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紧紧攥在手心的那块铜牌,在与世隔绝的黑暗中,竟毫无征兆地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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