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我就能重获自由。
这是我入行十年听过最动听的谎言。
而顾言之是我自由路上的最后一块绊脚石或者说……是第一块绊脚石。
我叫苏瑾代号“荆棘”一个不存在于任何档案里的影子。
我的任务很简单伪装成顾家新来的女服务员然后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用藏在发髻里的毒针送他去见上帝。
资料上说顾言之二十八岁顾氏集团的掌权人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这种人通常活不长。
我上班的第一天就差点失手。
我端着一碗他指定的需要精确到八十二度的燕窝粥假装脚下一滑准备将粥“不小心”泼到他身上届时毒针就能顺势刺入他的颈动脉。
一切都计算得天衣无缝。
然而就在我身体倾斜的瞬间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腰。
预想中粥洒人倒的混乱场面没有发生我整个人反而被一股力量带进了他怀里。
燕窝粥一滴未洒。
我僵在他怀中鼻尖萦绕着一股干净的雪松味完全不像个沾满铜臭的商人。
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我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里没有传说中的冷酷只有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有趣。
糟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杀手的直觉告诉我剧本从第一秒开始就脱轨了。
我连忙挣脱他的怀抱低下头用训练了无数次的、最无辜的语气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打断我。
“……苏瑾。”
“苏瑾?”
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目光像手术刀一寸寸地剖析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在审视我审视我廉价的制服审视我过分干净的指甲审-视我低垂眼眸时过于稳定的心跳。
“手很稳。”
他突然说。
我的心跳第一次漏了一拍。
他是在试探我。
“从小……从小穷怕了端盘子端习惯了不敢洒。”
我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将声音里的颤抖控制在最完美的范围。
他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发毛。
然后他端过那碗燕窝用银勺搅了搅竟然就这么喝了下去。
他不怕我下毒?
还是他身边有更精密的验毒设备?
那天晚上我彻夜难眠。
顾言之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我的预判。
他不像一头待宰的肥羊更像一只优雅的、正在观察着闯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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